“你們帶著國師過去。”
從木磬垚身後立馬走出兩個貼身丫鬟,這是先皇死後,木磬垚特地從家族中再要來的兩個機靈的,都是家族培育的,比往常世家貴女的下人能見機行事。
國師招呼都不打,走出了木磬垚的寢宮。
跟在身後的李雲大氣都不敢出,身後跟著的士兵更是讓他低著頭,一路走。
大周的人都住在東邊,倒是走了些時間。
薑新楣和姐姐正商量晚上的事情怎麼辦,就聽下人說國師要來親自見一見他們。
馮溪薛與薑新楣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詫異。
他們與這國師並無交集,要是說真的有交集的話,那也是真的慕容崢和薑暄和,不知現在來找他們做什麼?
但是來者是客,總不能不見。
兩人的授意下,下人很快把國師帶了進來。
兩人也察覺了,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熟悉,但卻沒有主動問。
國師眼力好,蠱術比拓跋扈都高了幾層,在見到第一麵的時候,就看出了兩人臉上戴著的麵具,他了然,心中的問題也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在慕容崢和薑暄和都被自己關起來之後,還能聽說大周的皇上和貴妃都來,原來是倆冒牌貨。
又朝著四周掃了掃,滿屋子的侍衛和下人都手持兵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國師打消了想要揭穿他倆的心思,自己也有要事要忙,實在不願再費些心思,在這倆冒牌貨身上。
馮溪薛被國師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她皺著眉頭,稍稍朝著薑新楣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國師可是想要說什麼?”
馮溪薛一邊問著,一邊也學著國師的樣子,朝著屋子的四周看了看。
“屋子裡邊可是有什麼不妥帖的地方?”
國師聞言,立馬回過神來。
他臉上雖然帶著麵具,但嘴角還是勾出一抹弧度,讓人看出他是在笑。
“非也,我隻是聽太後娘娘說,這次居然有大周的人來參加咱們的祭祀大典,不知娘娘和皇上可聽說過命格衝撞,陛下和我們皇室的貴人都是命格貴重之人。”
“我特地過來看看陛下的命格,以免對兩國不利。”
薑新楣聽完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大家都知道,這江湖上傳言有什麼江湖術士,最是會拿彆人的命格做手腳,他們雖然不是本尊,但對此也有忌諱。
你要是偷拿了他們皇上的命格下咒,那豈不是……
國師自然是知道自己提的,這要求有些過分,他便退而求其次,拿出一個圓盤來,上麵寫著薑新楣和馮溪薛看不懂的符文。
“我也懂大家的顧慮,所以特地帶了些其他的東西,這是原本我師傅給我留下的羅盤,就連曾經的大周先皇也用過,隻要陛下隨行之人的一根頭發放置羅盤之上,結果便一清二楚。”
鄭槐聞言,微不可查的往前挪了挪。
自己拿出的東西,自己才知道能不能用,國師不過是想過來確定一些東西,如今已經知道自然懶得再與他們糾纏,隨便拿出個東西來忽悠。
薑新楣也不知真假,既然隻是拿身邊的人……
鄭槐見薑新楣沉默,主動上前一步,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刀,輕輕割下了一小撮頭發。
他朝著站在最前邊的國師笑了笑,“國師大人,我不過是個閹人,想必沒有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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