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鳴隨即跟到。
金子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李坤,顫聲道:“你真的是李坤賢侄?”
李坤雖然跟金子鳴談不上有感情,之前甚至還因為他是雲門宗的人而對他帶著抵觸情緒。
但是,當金子鳴找到這裡來時,李坤卻非常驚訝。雖然尚不知道他的來意,但李坤對他的態度卻莫名地有了改變。因為,他覺得,既然金子鳴此時前來,便說明對李家的案子並不是完全的漠不關心。僅此一點,就足以讓他感動了。
而此時,當得知他身份後,金子鳴不似作偽的激動表情,更是讓李坤大受感觸。特彆是那一聲“賢侄”,瞬間熔化了李坤冷漠多年的心。
李坤心裡一酸,卻儘量克製住了,忙衝金子鳴行了晚輩之禮,說道:“李坤見過金伯伯。”
李坤沒有以師叔相稱,是因為依然對雲門宗心懷恨意,不願意跟雲門宗有關係。
“你真是李坤賢侄?”金子鳴越發激動,忙一把抓住李坤的手。
李坤竟能感覺到金子鳴的手在顫抖。
李坤點頭道:“是的。”
金子鳴激動地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總算沒有辜負雲清師兄所托。”
李坤聽見“雲清”二字,頓時明白了幾分,忙問道:“金伯伯,您是受雲清伯伯指派來找我的嗎?”
金子鳴激動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李坤不明其意,詫異地看著金子鳴。
金子鳴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我都高興糊塗了。是這樣的,我來這裡,確實是受雲清師兄的指派。但是,他指派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查明你們家的慘案。雲清師兄是代表的門派,向我分配任務。”
果然還是為了門派的藥材收購事務!
李坤的心就此一涼,剛剛燃起的激動之情,頓時煙消雲散。
金子鳴自然看在眼裡,也免不了有所感歎,說道:“賢侄,你也不用失望。我跟你父親一樣,都是地位低下的外務弟子,對於雲門宗來說,我們的存在價值原本就有限,這也怨不得彆人。”
“其實,你雲清師伯,也一樣。雖然他在外務部擔當著總管職務,但對於雲門宗來說,也不過是一個事務型的普通管理者罷了,在雲門宗高層並沒有什麼話語權。對於你家的慘案,雲門宗確實沒有當回事,這對我們外務弟子來說,確實很寒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金子鳴能夠這麼說,足見其誠心。
李坤對他自然不會再有絲毫怨言,遂自失地一笑,說道:“金伯伯,對於這一點,我早已知道了,也不再有什麼抱怨了。自父親慘遭殺害後,我便跟雲門宗再無半點關係。”
金子鳴愧然一歎,又繼續說道:“不過,你雲清師伯確實因為你們家的慘案來過仙居鎮,他也曾試圖調查過,不過,一無所獲,隻能暫時放棄。”
李坤說道:“我知道他來過,救我的那位姑娘告訴過我。實不相瞞,我的雲門七劫劍法,便是雲清伯伯間接傳授的。”
金子鳴點頭道:“我已經猜到了。”
李坤驚道:“您知道此事?雲清伯伯走的時候,我還處於沉睡狀態之中。”
金子鳴說道:“你有所不知,事後,你雲清師伯又來過仙居鎮,但,他沒有找到你,也沒有找到那個照顧你的商小蝶,商姑娘。”
“雲清伯伯又來過仙居鎮?”李坤驚問道。
金子鳴說道:“是的。他沒能找到你們,非常擔心,但因為無處可尋,也隻好放棄。不過,他相信你應該是蘇醒了。這次,我被指派來到這裡接替你父親以前的事務,臨行時,他特意叮囑我,要打聽你的消息。”
李坤不等金子鳴說完,忙疑惑地問道:“雲清伯伯沒有找到商小蝶?他知道商小蝶的身份嗎?”
金子鳴說道:“是的,他沒有找到。他當然知道商小蝶的身份,商小蝶是商家堡的棄女。”
李坤忙問道:“這麼說來,商小蝶不在仙居鎮了?”
金子鳴反而詫異地問道:“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李坤搖頭道:“我們已經分開快三年了,我並沒有跟她一起離開仙居鎮。”
金子鳴詫異地看著李坤,但見李坤神色複雜,便知另有隱情,自是不方便過問其中情由。況且,他現在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問。
“那位白衣女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又是誰?”金子鳴即刻轉移話題。
李坤便暫時拋開商小蝶,說道:“她姓白,叫白靈兒,跟我以前有些瓜葛。當年慘案發生之時,她碰巧看見。所以知道仇家是誰。”
李坤沒有把跟白靈兒相關的情況說得更細。
“不過。”李坤忙又特彆說道,“她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隻說我是李坤的故交。”
金子鳴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李坤,因為,在他看來,少年男女之間,那“瓜葛”二字包含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易容了?”金子鳴又問道。
李坤點了點頭。
“那,你們的仇家究竟是誰?”金子鳴略帶不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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