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繇鳶說到這裡,高猿主母基本可能確定,繇鳶此來,並不是聽聞了什麼對高猿家族不利的風聲,更不是代表劍宗來向自己“問罪”的。
高猿主母就此放下心來,隨即心裡一動,有李坤在手,如果利用得好,就此幫了夜月家族,以後不但能夠跟夜月家族建立牢固的友好關係,甚至能夠在劍宗中獲得更高的地位。這對高猿家族來說,無疑是個千載難逢的契機。
高猿家族雖然不願意輕涉家族紛爭,但並不表示他們就不想往上爬,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成為唯一一個得到陣營認可和接納的非人類家族。
他們奉行的是不涉紛爭。當然了,這種紛爭專指劍宗陣營,對於其他陣營的家族,他們自然不用考慮。
而這次昆侖境之爭,夜月家族代表的是劍宗,也就是說,夜月家族是劍宗唯一參與昆侖境之爭的家族。那麼,就算幫了夜月家族,也不用擔心會得罪其他劍宗家族。如此沒有風險,隻有好處的事,豈有不好好把握之理?
況且,利用好繇鳶,不管他們擔心的那個暗藏著的彆有用心的人是誰,都不會再對高猿家族形成威脅。他們正好可以趁機化解掉這個潛在的陰謀。
如此一想,高猿主母頓時有了主意,但她並不急於獻出自己的底牌,而是進一
步試探繇鳶。
“郡主,那昆侖境最終落入了哪個家族的手中?郡主又是因何原因失手的呢?”
繇鳶歎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我此時也沒心情細說,隻告訴你吧,昆侖境最終很可能落入劍塚陣營的星落家族。至於我怎麼會失手,其實還是因為我太重義了,不好意思耍手段。否則的話,也未必就會一點機會都沒有。”
高猿主母忙說道:“你說最終可能會落入劍塚陣營的星落家族,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昆侖境尚未確定落入星落家族的手中?”
繇鳶說道:“你說得不錯,昆侖境確實還沒有完全成為星落家族的屬地,因為昆侖境尚未完成升境,還沒有進行歸屬宣示。不過,確定昆侖境歸屬權的人,是昆侖境一個叫李坤的青年。此人雖然弱了些,卻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已經明確選擇了星落家族。這還不意味著我失敗了嗎?”
高猿主母忍不住說道:“我看未必。”
繇鳶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高猿主母,問道:“主母此話何意?”
高猿主母便不再有任何顧慮,說道:“郡主,我且問你,這昆侖境升境最關鍵的可是昆侖境的靈力之眼?”
繇鳶不明高猿主母之意,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高猿主母,詫異地問道:“主母為何問這個?”
高猿主母含笑道:“郡主且彆管我為何要問,也彆管我要問什麼。郡主隻管回答我的問題就
行。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上郡主也未可知。”
繇鳶越發詫異,驚道:“主母能幫我?幫我什麼?幫我競爭昆侖境嗎?你彆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高猿主母含笑道:“我說的或許。請郡主相信我,最起碼我不會害郡主吧。”
繇鳶見高猿主母如此說,也不由好奇心大起,說道:“這一點我倒是相信。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說說這昆侖境升境之事也無妨。你說的不錯,昆侖境升境關鍵在昆侖境的靈力之眼。首先要把昆侖境的靈力之眼煉製成域靈,然後把煉製成的域靈放回到那些靈力之眼原本的位置,最後激活域靈。這三步缺一不可,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煉製域靈。而我連這第一步就敗了,自然也就沒有以後了。”
高猿主母含笑道:“這第一步固然重要,但既然是三步缺一不可,那在沒有完成這三步之前,這成敗之說,也未必還早了些吧?”
繇鳶詫異道:“道理固然如此,可這後麵兩步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關鍵的第一步輸了,後麵兩步又哪裡還有翻盤的機會?除非擁有昆侖境歸屬決定權的李坤願意。”
高猿主母含笑搖頭,故意莫測高深地說道:“郡主,這世事無常,往往以為最簡單的事,卻常常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因素。所以,郡主這第一步輸了,未必就真的再無翻盤的機會。如果在第二步抓得主動權,這昆侖境大的歸屬權
最終鹿死誰手,還真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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