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裡一股酸澀湧上來。
童童說我哥已經五年不理我了。
慕禦白查看我的臉色,慢慢說:“你這個情況不太好,所以一會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你是他親妹妹,再怎麼樣不好也是有血緣關係。一會溫仲來了給你檢查下,如果身體請況搞不好今晚就住院。”
他加了一句:“今天我不是不讓你住院,隻是擔心你一個人住院沒人照顧。”
慕禦白說我哥的時候我還能忍住眼淚。
當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眼淚不受控製地啪嗒啪嗒掉下來。
慕禦白見我哭了,輕聲哄:“彆哭了,沒事的,你沒事的。”
他拿起手機就出去打電話。
我默默哭了一會兒。
慕禦白進房間。
我渴望地看著他。
慕禦白的臉色很複雜,他頓了頓對我微笑:“我給你哥打過電話了,他人在國外,過兩天回來看你。”
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我收回目光,自嘲笑了笑:“我哥不肯原諒我是不是?”
慕禦白不吭聲。
我吸了吸鼻子:“沒事,我知道他還沒消氣。”
話雖這麼說,但巨大的失望包裹著我全身。
我又哭了。
身邊的床墊微陷,慕禦白湊近看著我。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再哭,隻能胡亂擦乾眼淚。
他問:“好點沒?”
我失神點了點頭。
他正要說話,突然床上的手機響了。
慕禦白眼神微亮,當著我的麵接起。
手機裡傳出熟悉的聲音:“喂,禦白,她怎麼樣了?”
我頃刻間認出是誰。
“哥——”我搶過手機,抽噎,“哥,我想你。”
手機那邊一陣靜默,隻有我不斷抽泣的聲音。
許久,我聽見那邊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氣:“婉婉,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我還能怎麼了?
我看了慕禦白一眼,鼻涕眼淚一起冒出來:“我害怕,哥,你來接我回家。我要回家!”
我還要再說,手機被慕禦白拿走。
他走出房間接電話。
這一次他和我哥說了很久。
等他進來,我已經迷迷糊糊想睡覺。
慕禦白似乎輕鬆了不少。
接著他口中說的溫仲來了。我以為是一個人,結果卻是一整個醫療團隊。
一位大夫,兩位女護士,還有一位應該是藥劑師。
他們拿著輕便的儀器給我做檢查,配藥水,然後輕聲討論我的病情。
過了一會兒,點滴已經掛上,而我也昏昏沉沉。
我聽見慕禦白的聲音:“需要住院嗎?”
溫仲:“不太嚴重,應該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得臥床休息兩天……儘量不要劇烈活動,也不要太激動……”
我還想聽,但藥力作用下我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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