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過去搶,可是陸雲州把照片和鐲子舉得高高的。
我幾次想要跳上去都被他按住。
我急得滿頭大汗。陸雲州像是看小醜一樣看我一次次失敗。
我急瘋了:“還給我,還給我好不好?”
陸雲州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那你還走嗎?”
我不停流淚。
陸雲州高聲問:“你到底走不走?你走,我就撕了這照片。”
他說著狠狠撕拉一下。
照片被撕成兩半。
我尖叫撲過去接住。
眼淚模糊了一切,我哭著拚照片。
陸雲州太壞了,他撕的是中間。奶奶的臉被撕得破碎了。
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你還我的照片。那是我奶奶最後一張照片。我再也沒有奶奶的照片了。”
我瘋了一樣撲過去打陸雲州。
陸雲州一把捏住我的手。他的力氣很大,我的手痛得鑽心。
可是我拚命地掙,不顧一切要和他同歸於儘。
陸雲州也快壓製不住我的力道了。
他怒吼一聲把我甩到床上,然後狠狠壓住。
如山的重量壓製過來,我有一瞬間的缺氧。
我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像是祈求:“婉婉,彆鬨了。你不要走,我就把你奶奶的遺物還給你。”
我看著他手裡的玉鐲,眼淚不停地流。
我難受,非常難受。
我從小是奶奶帶大的。在這個之前我爸媽都在忙著出差。
七歲後我送回城裡,奶奶不放心跟了過來。
奶奶是個不識字的鄉下小腳老太婆。她滿口鄉下方言,買菜都被人笑話。城裡的家電她都用不慣。
可是她很仔細照顧我和哥哥,特彆是我。
奶奶最疼我了。
她會早早給我做我愛吃的加了蛋的豆漿,還會做燒麥。
她在我上學的時候,會從懷裡給我熱乎乎的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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