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我和陸雲州心不在焉,勉強談了半天沉默居多。
奉少終於忍不住了,指了指我:“走,我和你單獨談談。”
陸雲州撇了撇嘴,坐在餐廳裡。
我跟著奉少出去。外麵是十分幽靜的花園,花園裡露天放著桌子凳子。
兩人坐下後,我就開了口:“我手裡的股份都可以給奉少,錢什麼的都好談,隻要奉少不要拿著陸氏企業的股份搞什麼就行。彆的沒什麼要求。”
奉少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盯著我:“你們兩人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點了點頭。
奉少深深吸了口煙,似笑非笑:“慕總呢?他以後管不管陸氏企業?”
我皺眉:“他不管啊。不對,慕氏之前給的項目會繼續管,至於其他分公司的合作,我不清楚。”
奉少皺眉沉思。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憂慮。
果然是商人。在商言商,他買的是和慕家合作的渠道。
現在我不要了陸氏的股份,奉少開始考慮買下陸氏股份劃不劃算了。
我緩和了口氣:“奉少如果擔心這方麵的問題,我可以讓禦白和你聊。”
奉少滿意點頭:“行,做生意上還是得一是一,二是二的,我不想接手爛攤子。”
我不得不說:“陸氏不是爛攤子。”
然後說了陸氏內部的一些項目和一些股東關係。奉少聽得很認真,認真得我都懷疑他根本不是遊戲人間的大少爺,而是精明至極的商人。
正聊著,突然那邊有一群人喧嘩起來。
我不由皺了皺眉。
奉少冷眸掃了一眼。
我們都以為隻是彆的酒客喝多了喧鬨,沒想到突然有個女聲驚慌失措喊了一聲:“彆,彆這樣……”
我愣住——這聲音好熟悉。
我正猶豫,不遠處的包廂門被打開,然後有個女的踉踉蹌蹌出來,隨即嘔吐的聲音傳來。
我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去,果然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
奉少極其不高興“草”了一聲,丟了手中的煙。
我對他說:“那個女的好像是我認識的。”
奉少皺眉:“你管這麼多閒事……”
他還沒說完我就匆匆循聲跑過去。
一陣濃烈的酒氣襲來,我看見了抱著一根柱子吐得天昏地暗的陳嬌。
陳嬌很狼狽,身上的旗袍被扯壞了領口,胸前,身上都是酒漬。她一邊嘔吐,一邊無力地捂著胸口。
我猶豫站住,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
一個肥頭大耳,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從包廂裡踉蹌衝出來。
他嘴裡一邊不乾不淨地說著,一邊笑嘻嘻去扯陳嬌。而他身後還跟著同樣喝醉的男的。
陳嬌剛吐完,他們就圍上去,一邊對她下手一邊笑嘻嘻地調笑。
“進來喝,剛才的不算。”
陳嬌快哭了:“不行,我喝不下了。放過我吧。陳總,王總……”
“啪”肥頭大耳的男人不耐煩甩了陳嬌一記耳光:“表子,出來讓你陪我們哥幾個喝酒還矯情上了。剛才的十杯你偷偷倒了三杯四杯,當我們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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