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法醫掀開毛毯，對孩子的屍體檢查一番，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孩子完全符合溺水死亡的特征。
“家屬在哪裡？”
高個子警察在院子裡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兩個悲痛欲絕的老人身上，“孩子父母呢？”
“警察同誌，我是孩子父親。”
向天明從人群裡站了出來。
他又指了指站在堂屋門口的周婉茹，說道，“她是孩子的母親……”
周婉茹麵色有點蒼白，見向天明指著自己，她不得已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警察跟前，“警察同誌，我是孩子的……母親……”
林峰發現，她說到母親兩個字的時候頓了一下。
高個子警察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向周婉茹，目光陰鷙，
“孩子怎麼回事？把事情經過詳細講一遍。”
周婉茹顯得很冷靜，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說道，
“今天早上吃過飯，我把家裡的衣服全部收拾出來準備洗衣服，孩子爺爺奶奶去地裡乾活還沒回來，笑笑搬了一個凳子跟在我後麵，說要給我幫忙，我還誇她懂事……”
她抽了抽鼻子，繼續說道，“我這邊剛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就聽見我兒子睡醒在哭，就趕緊跑進屋裡給孩子喂奶，可等我把兒子哄睡，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笑笑不見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她跑出去玩了，就趕緊去大門外找，但是找半天也沒發現她的人影，想著這邊孩子在屋裡睡覺，我就沒敢走遠，準備返回來繼續洗衣服，
可當我走到洗衣機旁的時候……發現笑笑已經掉在洗衣機裡淹死了……”
“是那個洗衣機嗎？”
高個子警察指了一下廚房門口水龍頭邊上的那台洗衣機問。
“是！”
周婉茹回答的聲音很小，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大家順著高個子警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台洗衣機蓋子敞開著。
另外幾名警察走到洗衣機跟前，往裡麵看了一下，立刻皺起了眉頭。
高個子警察圍著洗衣機轉了一圈，他看向周婉茹，又問，
“你發現孩子的時候，洗衣機還在轉動嗎？”
周婉茹愣了一下，她似乎沒想到警察會這麼問，低頭想了一下之後，回道，
“對，我回來的時候，洗衣機還在轉，我當時嚇壞了，趕緊把開關關掉將她抱出來……可是……那時候她已經沒呼吸了……”
說到這裡，周婉茹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像是在擦眼淚。
可林峰發現，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她這明顯是在裝給大家看。
高個子警察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和身邊的幾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答案。
這時，高個子警察看見地上倒著的板凳。
他彎腰將凳子擺正放好，看著洗衣機思考了一會兒，又問，
“孩子多高？體重多少？”
周婉茹不明白警察問這個什麼一意思，她也不知道孩子體重多少，就在她想著把孩子體重說多少合適的時候，向天明已經回答，
“孩子90公分，最多二十五斤，不是很胖，但也不瘦……”
聽到這裡，高個子警察在院子裡掃視一圈，發現牆角處有一堆紅色磚塊，這種紅磚一塊大約2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