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進屋來,左右看了看,帶著難得好奇的目光。
薑鳶梨和上門,回身看到盛景修這幅樣子,竟然看出幾分少年稚氣來。
“瞧你這樣子,像是沒見過似的。”
薑鳶梨本想說的是沒見過尋常人家的屋子,卻不想盛景修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你是我第一位夫人,在你之前我什麼女人都沒有,如何見過姑娘的閨房?”
薑鳶梨愣了一下,拉著他坐了下來,看了他幾眼,好笑道,“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盛景修捏著她桌子上擺著的未曾來得及收起的花箋,帶著幾分玩味道。
“花箋紙,要寫什麼?”
薑鳶梨道,“不過是閒來打發時間玩的。”
她伸手去奪,卻被盛景修給躲開了。
“打發時間?”盛景修沒有什麼語氣地說道,“聽聞薑家大姑娘曾寫過一封花箋給自己心愛的少年郎,隻因在瞿林侯府的宴會上不小心掉了出來,被人看見了,當眾將那情詩讀了出來,這才沒有送成。”
“京中傳聞,你這花箋本是送給華庭的。”
盛景修抬眸看著她,像是在探究又像是隻是隨口一說。
薑鳶梨抿唇,伸手將那花箋拿了過來,淡道,“不過是京中人們以訛傳訛的,王爺也信。”
“是嗎?彼時我倒是也在,瞧你確實是往華庭那邊看了幾眼。”
薑鳶梨低著頭沒有接話。
盛景修繼續道,“若不是給華庭的,那你那封情詩,是送給誰的?”
薑鳶梨抬頭,嘴角含著一抹明媚的笑意。
“王爺當時也在,明知我心意,還來問我,我可以理解成,王爺是要我化成繞指柔,將心裡的深情再同王爺說一次嗎?”
盛景修看著她,久久沒有動靜。
薑鳶梨從來是受不了他這幅樣子的,總給人一種他什麼都知道的感覺,而自己則顯示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王爺一直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
盛景修收回視線來,輕笑一聲,帶著一抹自嘲。
“沒什麼。”
薑鳶梨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到盛景修說道,“隻是當時你起身的時候,我就在你的旁邊坐著。”
薑鳶梨眉頭皺起,看向盛景修。
薑鳶梨生出幾分惱意來。
“王爺,我不明白王爺深夜來此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王爺若是懷疑我與九皇子有私情,或是覺得京中傳聞紛紛,王爺娶我,影響了王爺的清譽的話,王爺大可以同皇上去說,薑家也隻有點頭同意的份兒,不敢多說什麼的。”
盛景修笑道,“當時可是你求著我去問皇上要了你的,現在甩了盛華庭的婚事,說話倒是也硬氣了。”
“王爺既然知道,我在青蓮寺中的種種算計,自然也清楚,我不願意嫁給盛華庭,為何還來問我這樣的話?”薑鳶梨也不再藏著掖著,索性有什麼便說什麼了。
“你不願嫁給他,隻是因為你不願?”
薑鳶梨聽不懂盛景修到底要說什麼。
“我是在是聽不懂王爺要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