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歎氣道,“所謂琴棋書畫,四者同列也是有道理的,這四者之間有極大的相通性,旁的不說,首當其衝的一點便是要心靜。”
“我已經將許多基礎的東西都給你略去了,隻求速成,可你心卻不靜,再在這裡坐著,也是白費力氣,熬時間罷了。”
盛景修說完就站了起來,薑鳶梨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袍。
“那怎麼辦,我實在是坐不住,這些東西枯燥無聊,沒勁的很。”
盛景修垂眸看著她。
薑鳶梨想了想說道,“這樣行不行,古有濫竽充數,今天我們也可以效仿啊!”
盛景修第一次見人是這麼理解濫竽充數這個詞的。
“所以,你是打算作那個濫竽?”
“是!”
盛景修冷笑一聲,拔腿就要走,隻是卻不想被薑鳶梨給拽的死死的。
盛景修回頭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卻又害怕用力過大弄疼了她,隻冷著臉說道,“你既然已經有了主意要當這個濫竽,還找我做什麼?難道要我教你亂彈琴?”
“不用不用!但是這找人……”
“你要我去你幫你找人?”
薑鳶梨本來是這麼想的,隻是看著盛景修的臉色,那個‘是’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可知道找人來幫你雖然少了你自己在這裡費工夫學琴的時間,但是你還要與人日日磨合,安排琴曲的彈奏起落,同樣也是要費工夫和時間的,你要找誰與你日日相對,在這裡消磨時間?”
盛景修本意是大抵是不會有京中貴女願意去幫她這個忙的,誰知道,這話落在薑鳶梨的耳中卻是聽出了另一番心思來。
“日日相對……”
薑鳶梨眼睛轉了轉,問道,“那我要是請了人來,你可會教我們?”
盛景修看著她這幅樣子隻覺得又無奈又生氣。
“自己去找師傅來教,我不幫你做這個假。”
說完,便甩袖離開了。
薑鳶梨越琢磨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於是便立刻起身去請幫自己的貴人和師傅去了。
“去宮裡!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徐穗寧一聽這話就慌了,立刻擺手,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怕什麼,你想想,那可是宮宴,到時候京城之中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在,你爹也會在的!彼時你要是能夠在皇上跟前露臉,被皇上誇一嘴,不僅僅是叫你爹娘麵上有光,就連你以後的婚嫁彆人也是要高看一眼的。”
“姐姐說的倒是簡單,若是如此簡單,姐姐何必害怕地來找我合奏?皇上麵前,萬一出了什麼錯,豈不是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了。姐姐另尋彆人吧,我不能去。”
見徐穗寧如此,薑鳶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本來是想著,叫徐穗寧來自己的府上和自己一道學琴,再請了徐先生來教,到時候總會又機會遇上自家三哥兒的,誰知道這第一步就卡住了。
“妹妹,你說的對,彆跟她去,就是要害你的。”
門外傳來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
徐穗寧和薑鳶梨對視一眼,起身去開了門。
“哥,你怎麼在這裡偷聽我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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