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兒正好遇到你,就勞煩你幫我一個忙。”
“殿下恕罪,我不幫了。”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盛裕成苦笑道。
“殿下。”薑鳶梨抬頭看向盛裕成,“徐姑娘是個好姑娘。”
盛裕成一頓,隨後歎氣,“我知道是個好姑娘,可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耽誤她。”
“不論殿下怎麼想,這件事兒都是要由殿下自己去說才好,旁人是幫不了的。”
盛裕成苦笑,說道,“女兒家的心思到底細膩,本想讓你幫我去說明白了到底好些,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隻能按我這大老粗的法子去處理了。”
盛裕成長歎了一口氣,嫋嫋的白氣升騰而已,暈染著他的眉眼。
“到底是要傷心一場的。”
“殿下可是有意中人了?”薑鳶梨問。
“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我以為,不論男人給的是什麼借口,歸根到底不過是不愛。若是愛,人都是自私的,哪有什麼耽誤不耽誤一說,隻顧著先在一起就是了,餘下的,千難萬難也是以後的事,總以為以後有的是法子一重重的過。”
“殿下不願娶徐姑娘這麼一個不論人品還是家世都是十分適合殿下為妻子的人,想來隻有一個理由,不愛或者是心裡有更好的人選了。”
盛裕成抬眸看著她,許久笑道。
“多年戍邊,長笛我已經不吹很久了。若你有心讓她開心些,這東西你便幫我還她,若是你也不在意,那我便自己去。”
薑鳶梨聽了盛裕成的話心裡也有些煩悶,不遠再與之多說,便道,“說了這是殿下自己的事情,不必與我多說,這般威脅我,委實沒趣兒。”
“我何時威脅你了?”盛裕成有些哭笑不得,隻好擺手,“得,我惹不起你,我還是進去繼續吃酒吧。”
說完,盛裕成便抬腳往殿內去了。
身後,跟著盛裕成的小廝也一道上前,向薑鳶梨行禮告辭。
抬眸的時候,薑鳶梨眼睛瞬間睜大。
“你站住!”
前麵的男人腳下步子一頓,回頭狐疑地看了薑鳶梨一眼,然後立刻垂下了頭。
薑鳶梨上前,往他眼皮上的那處醒目的傷疤看了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主子的話,奴才名叫達魯。”
“達魯?”
“是。”
薑鳶梨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不是這個名字。
可這傷疤……
“達魯,做什麼呢?”
盛裕成見身後的人不見了,便又折返出來尋,結果卻看到這兩人還在原地站著。
“爺,方才姑娘詢問奴才的姓名。”
盛裕成挑眉看了一眼薑鳶梨,伸手指了指達魯,“怎麼,你這是連我的下人都要盤問?”
“沒,沒有。”薑鳶梨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有把自己心裡想的同盛裕成說,隻是找了個借口道,“我隻是提醒他,下人是不能進裡麵的。”
“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在前麵等著就是了。”盛裕成有些哭笑不得。
“嗯,知道就好。”
盛裕成奇怪地看了薑鳶梨一眼,剛要走,有聽到她問道,“我聽著人的名字不是中原人,殿下是從西北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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