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梨口中一時無言,隻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晚上,薑鳶梨把這事兒同盛景修說起的時候,仍覺得有些鬱悶的慌。
“這兩人倒是說到一處去了。”薑鳶梨搖頭,哭笑不得。
盛景修眸子裡倒映著燭光,眼睛微微睜著,瞧著是有些累了,不過卻在認真地聽她說話。
聞言,盛景修說道,“你不是也被說動了嗎?”
薑鳶梨停下來,轉頭看他。
“不然的話,你今晚也不會特地來同我說這些,還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
盛景修努努嘴,右眉輕佻,一副看明白了她的樣子。
薑鳶梨抿抿唇,起身,蹲在盛景修的跟前,將頭壓在他的腿上。
盛景修伸手,下意識地護住了她。
“她哭的那樣可憐,我又怎麼忍心呢。”她說,“我雖然當時在嘴上勸著,心裡卻是想讓她去的。”
“這京城之中的女子,大多終其一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麼,喜歡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生活。不過是渾渾噩噩的,聽著家中父母長輩的安排,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生兒育女,按著人們想象中她應該有的生活,過完這一生罷了。”
“徐家這個妹妹,雖然不幸,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可也是幸運的,起碼,有過自己思慕的君子,還是二皇子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兒郎。”
“她到底才十幾歲,我不忍心,斷了她的念想。又想著,萬一……”
萬一真的能夠照顧他,日久生情,或許真的能成全了徐穗寧的這一段姻緣。
盛景修目光低垂,半邊臉被燭火照的昏黃,說不出的好看。
“他是皇子。”
“我知道。”
“未來很有可能是皇上。”
薑鳶梨頓了一下,抬頭看他。
盛景修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來。
“而寧遠侯現在的身份,他的女兒是不配成為皇後的。”
寧遠侯一族式微,雖然仍舊有著祖上蔭蔽,可到底確實是不配夠得到皇後這樣的位置。
“不配成為皇後,但是要嫁給未來有可能成為皇上的皇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是說,讓她做妾?”
“寧遠侯嫡女怎麼做妾?”盛景修反問。
薑鳶梨有些疑惑,聽不懂他的意思。
盛景修歎氣,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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