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程皇病危
“可若是如你所言,又如何能叫程風他們相信呢?”
“程風是什麼人?當年被陳梁七個士兵嚇得調動三萬大軍的人,你以為盛景修不如當年的那七個士兵?”
程姝黑亮的眸子微微轉動。
“調入之人混跡於都城之中,他們最多能捕捉到蛛絲馬跡,至於有多少人,短時間內如何敢肯定?賭得就是他的心虛。”
他這一波也算是接了盛景修這這些年來積累下的威名,程浩當時想到這個法子的時候心裡就不由得暗暗失笑——他程浩也有狐假虎威這一天了。
程姝聞言,眼中又是一喜,隻是在程浩麵前她不好表現的太過,可是離開的時候過分快的步伐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程浩看著程姝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程國十月初,程皇忽然病危。
盛景修握著薑鳶梨的手,在紙上輕描淡寫地畫了一朵牡丹。
“看,這裡需要從虛處落筆,線條一定要虛實得當,即使是濃豔處也要懂得提前收筆,過滿則溢,即使是畫畫也不可貪心,不然反而落了死板。”
薑鳶梨看著自己剛才畫的自認為還不錯的牡丹,隻被盛景修隨意改了改,結果就立刻有了很明顯的不同。
薑鳶梨頓時備受打擊。
本來是要去跟盛景修討要誇獎的,結果反倒是被“羞辱”了一番。
盛景修側目看著小姑娘撅起的嘴,不由得彎了嘴角。
“不過已經是很有靈性的了,你才學了半個月就有這樣的進步,已經是很好了。”
薑鳶梨這嘴角立刻就壓不住了,努力想要裝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是還是怎麼也掩蓋不住心裡的喜色,嘴上掩蓋住了,可是這喜悅又從眼底冒了出來。
盛景修心想,這小妮子,精的時候跟個猴子一樣,鬼精鬼精的。憨的時候又像是個小孩子,一點心事都藏不住。
盛景修端起一旁的茶杯,輕輕用茶蓋刮去上麵的浮沫,輕輕抿了一口碧色的茶湯,隨後沉聲說道,“不過,也要看師從是誰。”
薑鳶梨落筆的姿勢一頓,回頭看著盛景修。
後者朝她微微挑眉,一副‘我說的不對嗎’的樣子。
薑鳶梨深吸一口氣,剛要擠兌他,結果就看到追影自外麵快步走來。
“你這傷還沒有好利索,怎麼就每天到處跑了。”薑鳶梨陰陽著調子,“也是,攤上個煩人的主子,也是沒轍,算你倒黴嘍。”
追影被這句話擋得生生把嘴裡的話給咽了回去,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盛景修,後者清了清嗓子,嘴角含著三分笑意。
“什麼事。”
追影這才說道,“回爺的話,外麵傳來消息,說是程國的皇帝程嬴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