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長老一走,瑤光殿便冷清下來。
柳長歸仍然站在星圖前,長指緩慢地摩挲著腰間的墜子。
這是他思考時下意識的小動作。
方才玉淺和君宿弦提到的那個人,本名叫劉二牛。
是長行宗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弟子。
從宗門延期了畢業後,劉二牛勉強到達了築基,留在宗門裡照顧著一片藥田。
據長行宗長老所說,劉二牛此人憨厚老實,勤勞本分,照顧藥田很有一手,唯獨在修煉上差了點兒意思。
所以那件事發生之後,長行宗熟悉劉二牛的許多人都無法接受。
那天風和日麗,天象一片正常,長行宗的弟子和長老們都有條不紊地忙自己的事兒。
教書的教書,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劉二牛扛著鋤頭進了藥田,忙到日上三竿,正要回屋歇息的時候,身子一頓,就這麼昏了。
看管藥田的一個同門發現他的時候,劉二牛腳上還被鋤頭劃拉了一條口子,血刺呼啦的,把那位同門嚇了一跳。
他叫了幾個人幫忙把劉二牛抬進藥田邊休息的小屋裡,又叫了宗內的醫師過來治療。
剛治療好腳上的口子,劉二牛突然睜眼坐了起來。
他看著一屋子的人,目光呆滯地緩了半天,才沉沉吐出一口氣,仰天大笑。
“好啊!穿越這種好事兒總算輪到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要出門的醫師聽到這話又一拐身子走了回來,他探出靈力看了下劉二牛的腦子,在眾人的目光下搖了搖頭。
同門上前兩步抓著劉二牛的肩膀來回搖晃“劉二牛!劉二牛你怎麼了啊劉二牛!”
“劉二牛?”
劉二牛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音。
“什麼!你說我叫什麼!劉二牛?!!”
同門在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含淚點了點頭,他一把攬過劉二牛的肩膀,嗷嗷哭。
“二牛…嗚嗚…你受苦了二牛……這下傷到了腦子可怎麼辦啊嗚嗚。”
劉二牛麵色猙獰,他一把推開身上的同門從床上下來,咬著手指嘟嘟囔囔。
那位同門說,他當時隻聽到什麼“金手指”“係統”的字眼。
劉二牛糾結完一拍大腿,指著屋子裡的眾人道“我改名了,從今天起我不叫劉二牛。”
“我叫劉傲天。”
劉傲天昂著頭,一副宵小之輩速速膜拜我的模樣。
屋子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
同門感到有些許不對,小心翼翼地上前兩步,“二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