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四瑤五的個人賽非常火爆,看台邊圍得水泄不通,而用了擴音訣的蕭頌今在連續幾天的高強度解說之下,嗓子也有些沙啞。
但這都抵擋不住他的熱情。
瑤四瑤五的比賽那可是真刀真槍地乾,沒實力的那一批往往在前幾輪就被篩光了,越到後麵,比賽就越是精彩。
刀門的修士刀刀都帶著呼嘯的風聲,符門的修士更是打一次架就撒了滿場地的符紙,醫門的修士打起來還得給現場觀眾分發解毒丹,音門的就更不用說了,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更彆提有些人不止天賦出眾,靈根更是強勁,一會兒火啊一會兒水啊的,時不時還冒個土牆出來。
總之,打得眼花繚亂,相當熱鬨。
上瑤宗的大部分修士都擠在看台邊看熱鬨時,有請下一組的組員們已經在水墨扇裡待了好幾天了。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進來了。”
先前嚷嚷著迫不及待的陶聽竹連刀都快提不動了,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怪物群,疲憊地雙目空洞。
章馳柔也是一點兒都動不了了,他手上的毛筆都寫劈叉了,落在符紙上的符徹底沒了靈力,輕飄飄被怪物撕了個粉碎。
“堅持住,還有兩個時辰,這次六天就滿了。”
謝槿奚渾身上下全是墨水,渾身都黏噠噠的,水墨折枝的劍變得更為黝黑,已經分不清是怪物的血還是本身枝乾所化的劍了。
聞子都吹出一段跑調的音,不上不下的音波險些把陶聽竹波及到。
“喂!聞子都!”
陶聽竹翻身一躲,眼見那音波陷進金丹期怪物的身體,一點兒水花都沒濺起來。
“抱歉抱歉,我的我的。”
聞子都雙手合十,給陶聽竹遠遠道了個歉,他吹得口乾舌燥,真是看見飛葉就能想到這段時間的噩夢。
明明也沒有幾天,他卻覺得在水墨扇裡過了十幾年。
顧遲晚的狀況能好一些,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她揣了整整一包的植物種子,目前也隻剩下薄薄一層底。除了催生植物外,時不時還要注意一下場上眾人的身體狀況,誰快崩不住了就給誰用靈力治療一下,久而久之,眾人也在她的輔助下打到了金丹期。
“我感覺…這就是我們的極限了……”
陶聽竹累得將刀一丟,整個人呈大字形攤在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我們打到金丹已經不得了了,就這樣吧,我要歇逼了。”
謝槿奚拄著劍,也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不是金不金丹的問題,我們商量的戰術都記住了吧?”
幾人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我們耐力和爆發都不差,無論碰到什麼情況都務必要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像陶聽竹剛剛丟刀的行為完全不可取,大家知道了嗎。”
“知道了——”
“好了,具體情況等小組賽那天再說,今天就這樣,大家好好休息。”
謝槿奚話音剛落,水墨扇中的畫麵便漸漸消退,一個接一個地將他們踢了出來。
天邊泛起一層魚肚白,但這會兒誰都沒有心思探究現在什麼時辰,大家出來後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找床的找床,找地鋪的找地鋪,紛紛蓋上被子蒙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