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奚古怪的麵色被南杏落注意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擠進希普賽爾和謝槿奚之間,麵帶關心的問,“大師兄,你怎麼了?”
被瞪了一眼的希普賽爾用羊角撞著南杏落的後腰。
憑什麼擠開他!他要他的王後!
希普賽爾的角是向後長的,前麵隻有一個圓潤的弧形,撞人也根本撞不疼。
但被撞的南杏落卻不行了,他疼得一擰眉,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後腰。
“大師兄,它是不是不喜歡我……我被撞得好痛。”
謝槿奚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同時抓著希普賽爾的羊角讓他調了個頭。
“沒事吧?”
南杏落搖搖頭,但在謝槿奚試探性地碰上他後腰時,很是嬌氣地嘶了一聲。
他聲音悶悶的。
“大師兄,我沒事的。”
謝槿奚心疼壞了,他瞪了一眼扭頭又躍躍欲試想要撞過來的希普賽爾,將木靈力覆於掌心,在南杏落後腰處揉了片刻。
接連被瞪的希普賽爾傷心欲絕。
他無精打采地往地上一趴,路都不願意走了。
他們行進的步伐停了片刻,昭雲便又蹲在希普賽爾身邊,一縷一縷給他順著毛。
邊順,她口中還邊念念有詞。
“這邊兒用匕首先割…然後借蘇言的靈力把毛全剃掉…然後這邊就可以直接剃了…”
希普賽爾不想理他,將頭扭了過去,目之所及卻是好聲好氣哄著南杏落的謝槿奚。
他心情煩悶,又將頭轉回來,兩眼冒光的昭雲像變態一樣覬覦著他。
的毛。
希普賽爾深感悲切,他閉上眼,腦中幻想著謝槿奚和他在西貝利的見證下結為夫妻,二人相敬如賓…不不不,不要相敬如賓。
二人情投意合,和蘭貝拉他們一起吃喜酒,他要帶著謝槿奚去看他從小長到大的那片草原,他要為謝槿奚摘一大捧他們的愛情之花“阿莉安”,然後鋪滿新婚之夜的床榻,然後他們會生下一個女兒,等女兒長大了,他就將自己的王位傳給她,然後帶著謝槿奚去流浪天涯。
就像他的母親和父親一樣。
希普賽爾想入非非,愉快地眯起羊眼咩咩咩地笑。
惹來蘇言嫌棄的目光。
天神啊,不會有人把這羊奪舍了吧?
怎麼笑得跟個人似的。
他們的歸途堪稱悠閒。
在靈氣的滋養下,山川湖泊皆沐浴著天地間的精華,每一處風景都猶如精心繪製的畫卷,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息。
他們一路上吵吵鬨鬨地踏上歸途,沿途的景致如同仙境般的美麗,讓人心曠神怡。
他們步入一片蒼翠欲滴的竹海,竹葉在微風的撫摸下輕輕搖曳,發出陣陣悅耳的沙沙聲。
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落在蜿蜒的小徑上,形成了斑駁陸離的光影,宛如一幅幅流動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