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杏落推門進來的下一秒,希普賽爾像是瞬間察覺到什麼極其危險的氣息,嗖地一下就鑽進了櫃子裡,劈裡哐啷的,動靜很大。
他推門進來,看見謝槿奚正抱著雙臂朝他掃過來一眼,那眼神中存著淡淡的諷意,極為銳利。
明知他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可這眼神還是給南杏落看得心頭一跳。
他放下托盤,正將溫熱的茶倒入杯中,謝槿奚便從善如流地坐在桌邊,端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
南杏落伸手去調整了一番他的裡衣,將胸口一截因動作幅度而透出來的肌膚再度掩回去,謝槿奚便稍稍抬了些脖頸,方便他動作。
這倆人的姿勢從背後看上去,像是謝槿奚抬頭,在對著南杏落索吻。
而南杏落則抓著謝槿奚單薄的衣領低下頭去,氛圍怎麼看怎麼奇怪。
櫃子後麵傳來霹靂啪啷好幾聲響。
南杏落眼神困惑地抬起頭,“怎麼了?”
話還沒問完,又被謝槿奚攬著脖子帶下去。
希普賽爾隻聽到窸窸窣窣的布料磨蹭聲,還有謝槿奚低低的抱怨和催促。
“快點……怎麼…都半天…慢死了。”
希普賽爾覺得自己的心啪嚓一下碎成了兩半。
也沒有人刻意跟捉奸一樣去找他,他自己反倒再也受不了了,急急忙忙從櫃子裡鑽出來。
“王後,你不能這樣對我!雖然我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屬,可!”
希普賽爾那麼一大坨,聲音卻委屈地咪咪汪汪的。
“可你也不能讓我堂堂西貝利之王做小啊!”
“平妻我都能接受!”
南杏落給謝槿奚拉領子,拉著拉著就跨在他腿間,倒是還存了點兒理智沒坐下去。
這會兒櫃子後麵踉踉蹌蹌闖出一個人,給南杏落嚇了一跳,又聽完這人滿嘴狗屁話,早就氣得快崩不住了。
他一把拽起謝槿奚的衣領,剛理好的衣服又散開大半,露出大片潤如凝脂的皮膚。
“他叫你什麼?”
謝槿奚被他的動作扯得往前晃了晃,他望著南杏落俯視而下的眼神,背著光,就顯得裡麵越發深沉。
他挪開眼神,拍拍南杏落揪在他領子上的手。
“誰知道,我正等你過來收拾他呢。”
南杏落手上的勁兒鬆了些,眨巴眨巴眼。
“…什麼意思?”
為什麼謝槿奚說這種話有一種詭異的,好像正在跟他這個當家的告狀的感覺?
謝槿奚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笑著,偏了些腦袋望著他。
他還沒出聲,希普賽爾先開了口。
“就是我要加入你們這個大家庭的意思!”
南杏落沒理他,揪著謝槿奚的勁兒徹底鬆了,又老老實實地給他把衣領拉好,挪開腿,讓謝槿奚從那個仿佛完全被他囚禁的小空間內恢複自由。
雖然謝槿奚老是說些好聽的話,但南杏落也知道那些話都是用來哄他的,當不得真的。
他身上那股怒氣衝天的憤怒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落的情緒重重將他圍繞。
“大師兄,以後莫要再說這些惹人多想的話了。”
這小子情緒轉變得還是這麼快。
謝槿奚勾勾手指,黑色外袍便乖順地披在他肩頭。
“我說的是事實。”
南杏落腦子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