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上輩子你就是被他殺死的,光這麼折磨他實在不足以消磨我心中之恨……如果我能早到一步……我為什麼永遠隻是晚一步?無論是小雲的事還是……還是?」
謝槿奚神思恍惚,環顧了一圈身邊眾人。
「其他人不是都好好的嗎?我為什麼會覺得除了小雲之外還有其他人?」
南杏落一抬手,拉住謝槿奚的手晃了晃。
“大師兄,昭雲問你呢。”
被打斷了思路的謝槿奚總算回過神來,他眼神一垂,落到昭雲身上。
“他害死了……對我而言很重要的家人。”
“哦。”
昭雲聳了聳鼻尖,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大師兄,那你把他殺了吧,我看到他有點犯惡心,感覺他早該死了。”
“好。”
他站在原地,甚至不需要挪換位置,隻見懸在腰側的鵲知風如電般脫離劍鞘直竄而出,隻在一息間就劃開了使者的脖頸。
使者臉上還帶著狠戾卻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向後倒下去。
從鵲知風出去到回來的這段時間,大概也隻有兩個呼吸而已。
取人性命就在呼吸之間,哪怕是同級,越級之間,謝槿奚的實力也超出了一大截。
五條靈根同時達到元嬰,就相當於謝槿奚一個人就頂了五個人,這種實力要怎麼去對打?
鵲知風在回到劍鞘裡之前,還特彆人性化地甩乾淨了自己劍身上的血,沒有殘留一滴。
聞子都故意在後麵歎了口氣,聲音很大地嚷嚷。
“大師兄——陣眼搞死的那麼快乾嘛啦!”
“早點去找下一個,這次隻是讓你們試試配合怎麼樣而已。”
謝槿奚轉身背過手,被懸掛起來一直驚恐地看著他們的花帽子身上突然冒起了橙黃色的火,南杏落伸手一勾,捆住花帽子的藤蔓便鬆開來,任由他掉落下去。
“啊,我這裡還有這個。”
章馳柔伸手一掏,從袖間找出一枚折疊過多次的爆破符,輕飄飄地落下去。
“大家先出……”
那是什麼?
謝槿奚心頭巨震,似乎有什麼隱藏太深的記憶,落滿了灰與淚的記憶被他翻了出來,可眼看爆破符就要被火焰燎到,他身形一閃,被南杏落的藤蔓迅速撈了出去。
「怎麼可能……」
“轟——!!!”
隨後傳來的便是一陣巨大的爆破聲。
藤蔓輕柔地擁著謝槿奚,看他還未回過神來,便一直沒有將他鬆開。
謝槿奚耳邊嗡嗡,眼前也嗡嗡。
他隻能看到聞子都的嘴一張一合。
“搞什麼啊謝槿奚!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還是你說的讓我們先出去,結果你自己沒出來啊?你咋了啊到底,要不是南杏落反應過來你不在去撈你你都要被炸死了!謝槿奚!說話!”
謝槿奚的睫羽耷著,落下來一片陰影,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聞子都急得就要上去扒拉他,被章馳柔眼疾手快地一攔,讓南杏落去問了。
“人家小情侶問去,你慘和什麼!”
聞子都張牙舞爪地被章馳柔拖著。
“我生氣啊!我湊什麼熱鬨,你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