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得寸進尺的抱過去，臉貼在謝槿奚腰間蹭，頭上發簪墜下來的兩顆白玉小珠子晃來晃去，將月光也蕩來蕩去。
謝槿奚懶得跟他說了，將玉牌往他衣領子後麵一插，又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
“撒手。以後訊息你愛回不回，我可管不著你。明天要去收拾連天會，趕緊睡覺。”
南杏落的手背上便印下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他搖搖頭，聲音悶在衣服裡。
“不要，除非大師兄原諒我。”
晃來晃去的，玉牌便嗖地一下順著他後衣領竄了下去，南杏落被冰得渾身一抖，輕嘶了一聲，抬起頭看過去，嘴角也耷拉下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的靈力是做什麼用的。”
“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謝槿奚的聲音瞬間便沒了，好像整個人突然變成了啞巴。
「什麼？」
哪怕聽見了久違多時的心聲，南杏落也沒有多高興。
他攬著謝槿奚往後一倒，兩個人便都跌進柔軟的床鋪裡，衣袖交疊，發絲糾纏，是兩段流向不同的春水碰撞在一起，融合交彙後，又譜成新的溪流。
南杏落躺在床上，引著跨坐在他身上的謝槿奚彎下身來。
謝槿奚沉默地注視著他。
“大師兄，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南杏落的手去撩起他落下來的發，細細密密的發絲是一張網，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又纏在他身上，拖著他從上輩子走到這輩子。
“小落，彆鬨了。”
「這也隻是我的私仇而已，上輩子我總是害怕告訴你們會讓連天會將目光也放到你們身上，所以一直不敢說。」
謝槿奚挪開了眼神，從鼻間歎出一口氣。
「沒想到結局還是會牽扯到你們，若是如此，還不如提前告訴你們讓你們也有所防備。」
在謝槿奚出神之際，南杏落早已半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謝槿奚的心聲還在他腦子裡回蕩。
他不知道謝槿奚獨自背負著這段記憶，踽踽獨行了多久，又一個人背負了多久。
上一世加上這一世，到底有多長時間了？
“大師兄。”
南杏落胳膊一伸，將謝槿奚抱了個滿懷。
“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們吧，不要再一個人背負這些了。”
夜色濃重，蟲鳴陣陣。
謝槿奚閉上眼，將腦袋靠在南杏落早已變得寬闊的肩頸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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