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之後,就沒有人再見過她了。”
“當然,那個鬥篷男後來被玩兒廢了,不知道自己瘋瘋癲癲地跑去了哪裡,也沒人聽說過。”
陳飛津津有味地說完,卻沒從謝槿奚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惡心或是其他嫌惡表情,與此相反的是,他還一臉認真地在思索著什麼。
他好奇地湊近了些,卻被後麵的南杏落用劍鞘頂住了肩膀,沒讓他再往前靠。
“想什麼呢?”
謝槿奚在思索之際還能騰出手來扶正南杏落的劍鞘,讓原本落在陳飛肩膀處的尖端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我在想……”
「我在想什麼還能讓你知道了?你多大臉啊。」
他漫不經心地往後靠,正巧南杏落也往過壓了些,姿勢倒是親密。
“在想你說這麼多沒用的事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陳飛說的這事兒怎麼總能感覺和什麼對上呢……難不成真是我想的那樣?」
陳飛笑著往後退了些,“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總感覺陳飛說的那個人像是華淵的娘……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連天會的人員構成你知道多少?還有,他們現在老巢換地方了,你知道之前在哪裡嗎?還有那些據點,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陳飛嘴角一抽,擺爛地往沙發上一癱。
“我就是個小小使者而已,哪裡能知道那麼多?”
謝槿奚敷衍地嗯嗯兩聲,“知道什麼就快說吧,說完趕緊去死,我們還有事兒要忙呢,沒工夫跟你在這兒耗。”
“你這人怎麼……”
他有些無語地歎了口氣,便見謝槿奚身後已經有人掏出了影像石,還努努下巴示意他快點說。
這群流氓。
陳飛沒什麼好氣兒地從陶聽竹那裡搶了一把瓜子,絲毫不管她驟然睜大的眼和扭頭就告狀的動作。
“連天會最高的就是新神,不過據說隻有十位董事有麵見新神的機會,其他人也隻是在下麵跪拜新神的神像罷了。”
“十位董事從壹到拾排序,由壹負責統一管理,每位元老都負責不同的事情,再交由他們手下最信任的秘書去辦,秘書交代給老總,老總再交代給老總的秘書,老總的秘書在交代給部門……”
“停停。”
謝槿奚滿腦子都是什麼董事秘書老總這些他聽都沒聽過的詞兒,還沒聽兩句就要被繞暈了。
“說簡單點。”
“連天會本來就很龐大,人員構成我已經很簡潔地說了。”陳飛有些哀怨,看向謝槿奚的眼裡寫滿了你還要我怎樣,“你以為我知道這些詞是什麼意思嗎?隻是他們都這麼叫,我們這些下麵的也隻能這麼叫了。”
“大師兄。”
蘇言在後麵悄悄拍了拍謝槿奚的肩膀,他蹲下來,兩手扒著雲朵化作的靠背,小聲地跟轉過來的謝槿奚說悄悄話。
“我之前看過一本類似的話本子,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讓他說吧,回去我來給大家解釋。”
謝槿奚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好,那就交給你了。”
陳飛將他們的這些小動作儘收眼底,對於這種普通的師門兄弟情誼還很是好奇,畢竟他自己的感情太過畸形,乍一見到正常人,就跟見了什麼稀罕東西一樣。
他伸手往旁邊一摸,抓了個空。
瓜子被他和陶聽竹兩個人分著吃完了,見他抓了把空氣,坐在旁邊的陶聽竹揣著手,幸災樂禍地看他。
“我沒瓜子了嗷,想吃自己想辦法。”
陳飛抿著嘴裡那點味兒,怎麼想怎麼不得勁。
嗑瓜子就跟有毒一樣讓人上癮,陳飛光是頭一次嗑就停不下來一點,越嗑越上頭,這一時半會兒不嗑,嘴還真挺空虛的。
“那誰,你給我整點瓜子,我告訴你連天會到底想要什麼。”
見謝槿奚望過來,陳飛倒是一點也不見外地衝他伸出了手。
“拿來吧,我知道你們還有。”
還沒等謝槿奚說話,陶聽竹就從儲物戒裡掏出來一大把分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