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上官婉清的爺爺去世,便留下遺言,讓張玉泉協助上官婉清打理紅月齋。
而上官婉清在鑒玉方麵,那真的是半點天賦都沒有,就算憑借著死記硬背,能夠記下一些玉石資料,但也僅僅如此。
想要靠自己把紅月齋撐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而上官婉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對爺爺留下來的人也打心眼裡麵去信任,自己隻當一個名義上的老板。
甚至還分了一部分股份給張玉泉,店裡的一切事宜,也都是交給他來管的。
而張玉泉也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以往上官婉清在的時候,需要去外麵露麵出頭的事情,都是交給上官婉清去做。
去年估計是因為上官婉清不在,而縉雲城所有古董店,每年年底都要去鑒寶協會報備一次,張玉泉不得已才自己前去,這才會被張家人給認出來。
而張玉泉雖然不怎麼在鑒寶協會露麵,並不代表,就沒人知道他的本事。
縉雲城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真正玩收藏的也就是那麼一些人,而像張玉泉這種鑽研於一項的,並且鑽研出了一點名頭來的,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
甚至,隻看古玉鑒定,張玉泉若敢稱自身是縉雲城第二,那便是李元吉也不敢自稱第一。
這一點,李元傑自己都曾親口承認。
可見張玉泉在古玉鑒定方麵的造詣!
他自己親手所寫的手劄,幾乎就代表了他這麼多年,所積累的專研成果,誰要是能夠得到,也約等於繼承了他的衣缽。
要是真能繼承他的衣缽,那就等於讓自己變成一棵搖錢樹,因為張玉泉在監獄方麵的成敗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可見他的這本手劄,擁有多高的價值。
這也難怪張家在知道他的存在後,會巴巴的找上門來,想把張玉泉給請回去。
這要是真能請回去,那就是請回來了一棵搖錢樹啊!
當然,張玉泉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據李平安所知,張玉泉對張家怨念頗深,每每提起都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讓他回張家,絕無可能!
而張雲浩這個所謂的侄子,必然也是為了張玉泉的鑒玉傳承而來。
李平安對這個張雲浩沒什麼好感,第一眼的感官就不好,更彆說人家現在已經完全敵視他了。
用熱臉去貼冷屁股這種事,反正李平安是做不出來的,至於張玉泉的手劄,既然人家都願意給,那他自然不會放棄。
彆看他學了家族傳下來的鑒定手法,也看了許多家族流傳下來的文玩資料,可那些都是上百年前的老黃曆了。
這百年間,社會科技發展更新換代,與之對應的造假手法也更新換代,如今已是科技化造假了。
為了甄彆這些科技化造假的產物,鑒定師們自然也就開始鑽研,新一代的鑒定手法。
如今最普遍的便是做碳14鑒定,但是這種鑒定方法有一定的局限性,因為這項鑒定,主要是鑒定材料的生產時間。
可像玉器木器之類的東西,確實用不了這個鑒定手法。
玉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石頭。
石頭存在的歲月,那是以億年為單位的,將玉石做碳14檢驗,也隻能存在出玉石材料的出現時間。
可玉石真正的收藏價值,乃是由人來賦予的。
由玉石的材質,雕刻的工藝,曆史考究價值等等方麵摻雜在一起,最後形成一套獨特的鑒定標準。
也正因此,玉器類的鑒定隻能靠眼力和經驗,根本沒有辦法去借助外力。
因而,一名經驗豐富的近代玉器鑒定師,親手所寫的手劄,其價值無可估量。
而李平安也一直都知道,張玉泉寫了一份手劄,是他給自己未來的徒弟所準備的。
三年前,張玉泉想要收他為徒,讓他跟著一起學鑒玉的時候,就曾親口說過,隻要他願意拜師,立馬就將手劄傳給他。
隻是他當時沒有同意而已,如今他想要了,就絕不可能讓彆人奪走。
於是便搶在張玉泉麵前,淡淡的衝著張雲浩開口說道
“張先生是吧?我想你有一件事情沒搞清楚,對於張爺爺而言,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隻是外人。”
“同為外人,你與我們還是不同的,你們那一家子,乃是害過張爺爺的人,我卻沒有害張爺爺。”
“所以,張爺也可以將手劄,傳給這天底下的任何一個人,但唯獨不包括你們張家。”
“另外,彆說什麼要給張爺爺養老送終這種話,因為用不到你,無論是我還是上官姐,我們都會給張爺爺養老送終。”
“你給我閉嘴,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逼逼歪歪?”張文浩麵對李平安的這番話,那叫一個氣急敗壞惡,狠狠地說道
“我告訴你,小叔公無論如何都是我們張家的人,我和他老人家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個不相乾的外人來指手畫腳。”
然而,張玉泉是卻是直接擺擺手,一臉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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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浩,你差不多的了!少在這裡給我掰扯什麼血緣關係了,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和你們這群偽君子有血緣關係。”
“而小李說的也沒有半點錯,我雖無愛無女,但我真到了生老病死的那一天,我相信婉清肯定會好好照顧我。”
“而小李這個人我也清楚,向來知恩圖報,我將我的鑒玉手帳傳給你,我相信你也一定會為我養老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