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沃爾布加·布萊克,出生於神聖二十八族之一的布萊克家族。
如果你對英國魔法界的世家族足夠了解,那麼你應該清楚,在神聖二十八族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家族流淌著布萊克的血液。我的曾祖母是弗林特家族的小姐,往下數有位來自亞克斯利家族的叔伯祖母,祖姑嫁入了博克家族,祖母則是伯斯德的小姐,一位堂伯母來自麥克米蘭家族,兩位堂姑分彆與隆巴頓和克勞奇兩個家族的後人喜結連理。
十幾個世紀過去了,原本血統純正的家族要麼絕嗣,要麼自甘墮落被汙染高貴的血液,或者是——淪為血統叛徒。隻有布萊克家族尚且屹立不倒子嗣綿延,這是在其他純血統家族中沒法看見的。
我一直以出生在這個“永遠純潔”的家族而感到自豪。
而我身邊也一直圍繞著純血統巫師。我的爸爸媽媽從我小的時候就告訴我,天生高貴的純血統巫師就該跟純血統巫師共處,一旦與泥巴種沾上臭烘烘的氣味,就連靈魂都會被腐朽。
被汙染的靈魂是不被純血統家族接納的,所以我最好注意自己的社交圈。不然我的爸爸媽媽也會不再愛我。
不過我是斯萊特林,我身邊的人也是斯萊特林。斯萊特林沒有泥巴種,這是一個公知的現象。我想,分院帽不會犯糊塗。
很多人都說我是學院中容貌和家世最出眾的,他們也許是出於這樣或那樣的原因,經常以各種借口接近我討好我。
我11歲的時候大抵還會被自己虛榮的想法哄得臉紅高興,但是自從在露琪·維斯托利亞那裡發現她背地裡時常打著我的名號狐假虎威為所欲為。
我感到驚訝,然後是困惑,甚至有一點惱火。
我無從得知最好的朋友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意。
我寫信求助爸爸媽媽,可他們卻認為這是正常的。
“斯萊特林不需要過多的情感累贅,你儘管享受名氣帶來的好處,但不要沉溺其中。感情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該做的是抓住機會為自己贏得更多利益。等你培養出了這樣的心性,那麼你的人生將輕鬆順暢。”
我看著露琪拐彎抹角地想從我這裡再獲得一點好處,終於豁然開朗。既然對方想依附我,或許我該利用她的襯托為自己塑造更為完美的人設。
因為我有時候對一些看不慣的人物確實不好親自動手,如果東窗事發著實有損我的形象,而露琪會是一把絕佳的刀。
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第一學年,我把自己在學校裡遊刃有餘的事跡分享給家人,他們對我的成長十分滿意。
第二學年開學當天,我卻在休息室遇到了一個莽撞無知的女孩,如果不是她身上還穿著斯萊特林的校服,我甚至懷疑此人是趁機偷跑進來的赫奇帕奇。
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不知道我是誰!而且她得知我的身份後依舊不為所動。雖然我在一年級時沒見過她——因為我對她沒印象,四舍五入可以這麼說,但是她怎麼會連我都不認識?
我差點就要抓狂了。但是為了維護我的形象,我不能那樣。
後來我們也有過幾次會麵,但她看見我都避如蛇蠍,與其他斯萊特林截然不同。
我對她的好奇心簡直都快要爆炸了!
我夥同其他人把她攔住,試圖把她同化。她太異類了,我害怕她會把我好不容易形成的社交習慣破壞掉。
可她與馬爾福、裡德爾的流言即便傳得天花亂墜,她還是置身事外不動如鬆。她就像一個頭腦清醒的局外人,在這個我不喜歡但是還湊合的學院自成清流。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家庭能培養出這樣的人,但她又讓我吃了一驚——她是個孤兒。
原來缺乏家庭關注的孩子會是這樣子,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試著讓她感受一下另一種生活,那麼她會變成怎樣的人呢?
我以為自己的計劃會很順利,但是她還是片葉不沾身地從我手裡溜走了。她就像枝頭的鳥兒,看得見但抓不到,即便抓到了它又會逃走,而且你以後可能都無法在同一個位置再看到她的身影。
1940年冬日的那場魁地奇徹底斷送了我們之間的交情。
或許,我們之前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對方。
“娜茨!”
觀眾席上的娜茨突然從護欄上栽了下去,在呼嘯的寒風中,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因為擔憂而顫抖的叫聲。
幸好阿拉斯托·穆迪抓住了她。
我們被迫降停,魁地奇球場上一片混亂,原本那樣的情況穆迪極大可能會腦袋著地,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穆迪保住了他的腦袋。但是娜茨也受傷了。
她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如果其中任何一個節點出現大失誤,她是會死的!
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隻有她掉了下去?
我想起來聖誕前,娜茨跟費巴起爭執時,穆迪恰好出來救場。莫非她是為了還人情,故意掉下去,以拙劣的笨辦法救下穆迪?畢竟我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的腦瓜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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