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看見鬱君婉從房間裡出來，鬱析麟也是鬆了口氣，今天就是考試的日子，雖然不是像期末考試那樣重要。
但一樣是考試，不得鬆懈。
“你們正好一起去學校吧。”
轉身就對鬱君婉說了這句話，語氣是確定而不是商量。
鬱君婉也沒說什麼，她走下樓，乖乖地坐在桌子前，享用著早餐。
白淩菲是後麵才下樓的。
第一次見她起得比鬱君婉還晚。
“昨晚複習沒休息好？”鬱析麟問。
眼看今天要考試，鬱君婉也起得早了些，白淩菲微瞥了一眼這邊，溫柔笑了笑:“沒事的，今天要考試嘛。”
她慢慢走了過來，坐到了鬱君婉的對麵。
鬱析麟一看見她們兩個在一塊，就形成了對比，不由得撇了撇嘴:“你看你妹妹，成績那麼好了都熬夜複習，你就認真學著點吧。”
語氣不衝。
但多了一份陰陽的感覺。
鬱君婉笑了一聲，低下頭，吃著桌麵上的早餐:“行，爸說得是——”
一副無奈的模樣。
她今天好像心情不錯，鬱析麟不由得一怔，仿佛在驚訝她今天沒有頂嘴。
氣氛挺好的。
鬱君婉一直吃著自己的早餐，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感覺。
連白淩菲都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絲不尋常，難道今天考試她真的有把握？
吃完早餐兩個人都坐上了同一輛車。
不過這次是司機開的車。
鬱析麟並沒有親自送，他隻想讓她們兩個好好一起待著，緩解一下氣氛。
好像每一次有鬱析麟在都會忍不住教育起鬱君婉。
正是這樣，才會導致一直吵。
“姐姐，聽說你期末考試要考第一？”白淩菲低著頭，眼睛時不時瞥向鬱君婉。
很平穩的問法，但語氣中還有一絲明顯不相信的意思。
昨晚鬱君婉的確是這麼說了。
但信不信由他們怎麼想了。
“嗯。”她輕應了一聲，沒有表現出很自信，也沒有表現出很緊張。
神情平淡，讓人看不出情緒，更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白淩菲不可能會相信的。
相信一個成績一直墊底的人的胡言亂語？
相信一個在國外生活，卻什麼能力都沒有的人？
白淩菲輕笑了一聲:“我相信姐姐，你一定可以的。”
這句話的嘲諷之意，鬱君婉怎麼會聽不出來。
鬱君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信息，隨即抬頭，聲音冷冽平穩:“你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司機在前麵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總覺得怪怪的。
什麼叫不會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