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華大學籃球場上。
簡星宇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地把手裡的球拋掉了。
“星宇,怎麼不投了?就差你一個三分球了。”旁邊的隊友笑著說。
那隊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讓他厭煩的男人。
“寒哥來找我了,張強我先不玩了,你們玩!”簡星宇對他們說完,就欣喜地跑到宋墨寒跟前,“你來了!”
男人一隻手綁著繃帶,尤為顯眼。
他身材高大,長相英俊,是海華大學眾多女生心動的對象,也是簡星宇初中開始就同班同寢的好兄弟。
宋墨寒的顏值沒被受傷的手影響,他噙著一抹笑意看著簡星宇,“嗯。”
“你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簡星宇小跑過去拿放在球場邊上的書包。
“先不去吃飯,”宋墨寒道,“先去看房子,過幾天我們搬出去。”
“什麼?!”那個名叫張強的男生衝了出來,“你們要搬出去?!”
“星宇,你彆跟他出去住,”張強急忙勸阻,“你彆被他騙了,你跟他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呢!”
簡星宇也是一愣,因為宋墨寒從沒跟他說過搬出去住的事,“為什麼啊,寒哥,怎麼突然要搬出去?”
他們三人是同學又是室友,平時有摩擦,但簡星宇覺得人與人之間有摩擦是正常的,從沒想過搬離宿舍。
宋墨寒故意沒看張強,“某些人看我不順眼,我想我們應該搬出來住。”
宋墨寒在拳館做兼職,簡星宇知道他工資不低,但宋墨寒是孤兒,無父無母無靠山,簡星宇並不想讓他多花錢。
“寒哥,我……”
簡星宇話還沒說完,張強怒氣騰騰地道,“你在這兒陰陽誰呢你!你他媽的,有娘生沒娘養,淨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騙簡星宇!你還故意拿受傷的手騙取簡星宇的同情!”
簡星宇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張強,你太過分了!”
圍觀群眾看到簡星宇的臉色,不由一顫。
要知道,簡星宇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大家一起打籃球這麼久,還真沒見過簡星宇生氣的。
誰知宋墨寒隻是笑笑,“沒關係,隻是被罵了幾句而已,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還經常被人打呢。”
那個笑看得簡星宇一陣心疼,一把抱住他,“沒事的,以後我會保護你。”
宋墨寒把頭埋到他脖子處,悶悶地‘嗯’了一聲,聽起來可憐極了。
張強都要氣炸了,宋墨寒這個綠茶!現在倒顯得他欺負了他似的。
“張強,你冷靜一點!”
“對啊,他就是個神經病,你跟他計較,他殺人都不用坐牢。某些人,我們隻能尊重祝福了。”
宋墨寒全然不在乎圍觀眾人對他的指指點點,甚至,他還想讓他們對他的厭惡來得更凶猛一點。
宋墨寒微抬起下巴,對張強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無聲的嘲諷讓張強回籠的理智頃刻消散,他直接不顧其餘隊友的勸阻,一拳把宋墨寒打倒在地。
在拳館有名的拳擊教練,此時不知道是不是手受傷的原因,被張強摁在地上狂打,白色的繃帶瞬間被染紅,顯然是傷口又崩開了。
簡星宇被誰拉扯開的時候還是懵的,但宋墨寒手臂上的那抹紅直接刺紅了他的雙眼,他一把上前揪著張強,“張強!彆打了!”
回過神來的圍觀群眾也紛紛上前把他倆分開。
簡星宇趕忙將宋墨寒扶起來,“走,我們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宋墨寒的傷還是為了保護他才受的,這幾天他看著傷口一點點愈合,越來越好,現在又看著它直接崩開,簡星宇話裡是說不出的難受和焦急。
他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