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同伴中,一個長相偏陰柔的男子站了出來,厲聲喝斥。
被稱作魁子的男子立刻捂住脹腫脹的麵頰,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我不該狗眼看人低,驚擾前輩,我該死。”
張峻無語。
對方認錯態度良好,他難道還要得理不饒人,繼續追究,未免有失風度。
但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又有一種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他厭煩地擺了擺手,“滾吧,彆讓我再看見你們。”
“是,是。”
男子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回到同伴身邊,一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後腳底抹油開溜。
張峻與對麵交涉時,周今越和虞昭全程旁觀,沒有出言乾涉,等人走後,周今越才拍了拍張峻的肩膀,“做得不錯。”
五行道宗弟子從不會仗勢欺人,更不會軟弱怕事。
對方低頭,此事到此為止,若繼續不依不饒,周今越也不會心慈手軟。
張峻嘿嘿一笑。
周今越又對虞昭道:“虞師妹,你若是遇到這樣的場景,一定不能退讓,這群人就是欺軟怕硬,你不快刀斬亂麻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你,惡心你。”
周今越以前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深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的道理。
虞昭第一次出門曆練,經驗不足,她就忍不住多提點幾句。
“周師姐,我知道了。”
虞昭又哪能不知道周今越的良苦用心。
要她說,周今越和張峻還是仁慈了些。
剛才那群人身上血煞氣極重,必定是乾著殺人越貨的勾當,每個人手底下都有冤魂無數。
這種肆意殘害他人性命的敗類,就應該送他們下地獄。
周今越還不知道身邊看似乖巧可愛的師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人當做肥料埋在草地下。
她站在原地,用五行道宗獨有的聯絡方式,和分散在各處的弟子溝通一番,確認他們處境安全,這才引著虞昭、張峻繼續查探七色鹿的蹤跡。
另一邊。
與周今越三人發生衝突的七人正在討論他們。
魁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恨恨道:“那三個人肯定是大宗門裡出來曆練的弟子,看著年紀不大,實則功力深厚,這一次算老子倒黴。”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言附和,言語間難免帶著酸意。
他們這些人在修真界裡算是最低等的存在,沒有宗門家族可以依附,隻能抱團取暖,勉強站穩腳跟。
陰柔男子冷哼一聲,“七色鹿的消息在修真界傳得沸沸揚揚,連大宗門也忍不住想要來分一杯羹,真是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
眾人聞言也齊齊露出憤懣之色。
陰柔男子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如他們一樣來龍鳴山穀的宗門弟子想來不少,之後若是能夠遇到落單的,我們就——”
他一邊說,一邊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他人毫不猶豫地點頭,眼中燃燒著狂熱的火苗。
陰柔男子陰森森地笑了。
七人振作起來,為了避免再次遇到那三個年輕的宗門弟子,於是重新選了一個方向行走。
結果剛走沒多久,迎麵又撞上三個年輕修士。
熟悉的配置令七人瞬間陷入沉默。
“二師兄。”
葉從心望著對麵凶神惡煞的七個人,害怕地躲在藍子渝身後,手指緊緊拽住他的衣擺。
“不用怕,小師妹。”
藍子渝溫聲安慰一句,金丹修士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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