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渝藍師兄,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回獨月峰,也不想再當你們的師妹。這支紫雲竹笛,你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和我沒有關係,你們如果沒有彆的事的話,就離開吧,我還要回去修煉。”
“虞昭!你鬨夠了沒有!我和大師兄都親自來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嗎?我向你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藍子渝被虞昭滿不在乎的態度激怒了。
他和大師兄都已經放下自尊,親自邀請虞昭回去,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才肯罷休嗎!她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虞昭對於藍子渝的喜怒無常,習以為常。
她斜倚在籬笆上,神態自若,“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吧,我真的很忙。”
虞昭再一次感受到了修煉的緊迫性。
她此時若是和方成朗、藍子渝修為齊平,哪還用站在門口浪費時間和兩人對話,直接送他們準備一份幻術大餐,敲鑼打鼓將兩人送回獨月峰,一了百了。
“虞昭!”藍子渝氣得渾身直顫,眼底一片猩紅,“好,好,你不回去是吧!那你永遠也不要想回來了!大師兄,我們走!”
他想要帶方成朗離開,方成朗卻躲過他抓來的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眸悲傷地看著虞昭,“小六,跟師兄回家。”
“大師兄,你剛才沒聽見她說什麼嗎!她說她不是小六了!她不回去了!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走啊!”
任憑藍子渝如何跳腳咒罵,方成朗就是不願意離開,如同一尊遠古的石像,巋然不動。
“二位,我心意已決,你請回吧。”
方成朗固執地不願離開,虞昭也懶得多費口舌,他願意站在這裡就站吧。
她則回身推開籬笆。
“小六彆走!”
方成朗下意識揮開藍子渝,然後上前想要留住虞昭。
急促的風聲在虞昭身後響起。
她眼神微冷,往前跨出一步。
嗡——
方成朗的手在即將觸摸到虞昭時,一個無形的防禦屏障突然彈出,將他的手擋了回去。
虞昭頭也沒回,繼續向內走。
方成朗站在離虞昭隻有一步之遙的位置,看著她遠去卻無法阻止,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小六再也不會回頭了。
“大師兄,你……”
藍子渝臉上的暴躁和憤怒,在看到方成朗的淚水後戛然而止。
大師兄……哭了?
他和大師兄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大師兄掉過一滴淚。
不知是不是受到大師兄的感染,藍子渝此時也覺得胸口悶得厲害,夜不異樣的情緒在胸腔中來回衝撞,令他不自覺鼻腔酸澀。
“方成朗,藍子渝,你們想做什麼!”
被叫到名字的兩人回過頭,就看到在山腰的位置,一臉怒容的周今越正以極快的速度疾馳而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周今越就來到兩人身前,嬌豔的麵孔上除了憤怒還夾雜著幾分不屑。
“周師姐。”
方成朗和藍子渝低聲行禮。
周今越冷笑,“你們不在你們獨月峰呆著,跑這裡來做什麼?”
“接小六回家。”方成朗沉聲道。
藍子渝咬著牙,不說話。
“方成朗,你現在倒是知道悔改了,早乾什麼去了!我之前是不是提醒過你,讓你對虞師妹好一些,你是怎麼和我說的?你說你心中有數,說獨月峰從來就沒有虧待過虞師妹,如今人都已經被獨月峰趕出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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