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頭還暈嗎?身體有沒有彆的不對勁的地方?”
藍子渝看著眼神閃爍的蘇鳴和一臉關切的葉從心,模糊的記憶一點一點複蘇。
想到他剛才做了什麼,一股熱意直往天靈蓋湧,他羞憤欲死,恨不得永遠不要醒過來。
“二師兄,你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在林子裡跳舞啊?你不是來看彆人打架的?他們人呢?怎麼不在了?就你一個人?”
藍子渝從未像今天一樣痛恨蘇鳴的聒噪。
他一點都不想再回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與此同時,他心裡還充滿了無法對人言說的驚怒和恐慌。
虞昭,虞昭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
自己在她的幻術下簡直毫無招架之力,被她肆意玩弄。
她的變化之大,讓他不禁生出強烈的懷疑。
她真的是虞昭嗎?
“二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
“閉嘴!”
藍子渝一聲暴喝,蘇鳴委屈地閉上嘴。
然而在看到藍子渝臉頰上那明顯的紅腫後,他差點憋不住又笑了出來。
兩種情緒來回拉扯,讓他十分難受。
“你們若還當我是你們的師兄,剛才發生的事不準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師尊!”
藍子渝眼神陰冷地警告兩人。
絕對不能讓他們把這件丟人的事傳出去。
“哦。”蘇鳴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心裡跟貓抓似的。
早知道他也該跟來了。
葉從心乖順地點頭,“師兄,我們不會說出去的,獨月峰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藍子渝滿腔的鬱氣在葉從心的安撫下消散一些。
但一想到他是因為虞昭才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又氣急敗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虞昭!
這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給我等著!
……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虞昭無奈地看向笑得快從飛劍上跌下去的季寒舟,“有那麼好笑嗎?”
季寒舟已經笑了一路了,笑得她耳膜都疼了。
“大好笑了!”季寒舟捧著笑疼的肚子,一本正經道,“虞師姐,你是怎麼想到讓他在樹林中跳舞的,實在是太好笑了!”
虞昭挑了挑嘴角,“玄淩給了我一點小啟發。”
當初,在鮫人閣內,玄淩給她布下的幻境便是方成朗、藍子渝幾人衣衫不整的在她麵前跳舞。
她剛才也是突發奇想,給藍子渝量身打造了一個能夠最大程度釋放他天性的幻術,效果出奇得不錯。
以她對藍子渝的了解,藍子渝此時估計怕是快氣炸了。
以後但凡見到她,必定會想起這次慘痛的教訓,想必也能夠學會信守承諾,與她保持距離。
虞昭不確定地想到。
“你們兩個最好是有要緊的事和我說,不然就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
王謙冰冷的話語像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每個字都泛著陰森的寒氣。
他最新煉製的丹藥炸爐了,此刻正是心情最煩躁的時候,偏偏有人沒眼色的敢來打擾他,恰好給了他一個發泄的機會。
田瀚和郭明恩暗暗叫苦。
他們也不想來打擾王謙,可事情的發展已經逐漸超出控製,他們也瞞不住了。
“王謙師弟,暗閣剛才派人來遞話了……”
“暗閣?”
王謙最近忙於煉丹,愣了一下才記起之前在暗閣發布過追殺令。
他眼睛一亮,“虞昭死了?怎麼死的?有沒有把她的屍體帶回來?”
田瀚為難道:“虞昭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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