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剛剛夢境，黃棣看的很是清楚，先是這隻平頭哥的，然後才看黃鼠狼的。
在平頭哥的夢境之中，它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要變成人形與飼養他的爺爺說話。
不為彆的，就是單純的因為它說的話爺爺並不能聽得太懂。
可以說，它心思很是單純，一點想要害人的心也沒有。
甚至就連自己的父親被討封昏迷了半個月，也是它被那隻黃鼠狼給忽悠的結果。
黃棣心中思緒萬千，他明明知道平頭哥不是有意的。
可是自己的父親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卻也是事實。
還有六個人同他父親一樣，也是事實。
這一刻他想到了熊孩子，那句他還是個孩子，著實惡心死他了。
殺了一了百了？
可它是不是故意的！
放了它不追究？
可是它確實做錯了事！
又或者動物傷人了，那就不應該留下？
可是它卻是開了靈智，也算是智慧生物！
又或者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來抹殺了它？
但自己已經毀掉了它的肉身。
可是事到臨頭，麵對這個單純的家夥，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況且隻能暗暗生悶氣。
對於黃棣的糾結，李陽並不在意。
他何嘗不知道平頭哥是冤枉的。
可是平頭哥卻是真正的害了人！
人害了人還要收到處罰呢，更何況一隻精怪！
並且這隻平頭哥的肉身已經損壞了，就憑借它現在的修為和現如今世界的情況，放了他很快也會魂飛魄散。
所以殺與不殺，都沒什麼太大區彆！
隻不過，親眼見證它死去，還是放心一點罷了。
至於說什麼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之類的話，他敬而遠之。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哪裡有什麼有心無心之說。
做對了事，就要獎賞；做錯了事，那就要罰！
一句無心就能開脫罪責！
嗬嗬！！
對此，李陽就非常讚同一句話，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但現在，他不是苦主，苦主是黃棣。
所以該怎麼選擇，是黃棣的事情。
他也不會去勸說黃棣做人要大度，要有格局。
前世電視劇中有一句說的好，【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隻要不是死了自家人，也是可以慷他人之慨的。真扯到自己身上了，便寬宥也沒有了，仁慈也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黃棣在思考，在沉默。
而空氣，也似乎越發的壓抑了。
“我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平頭哥卻是率先出聲，出乎意料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爺爺說，做錯了事情就要認罰，我認罰！”
平頭哥想起了自己還不曾開啟靈智的時候，有時候總是給爺爺找些麻煩。
而爺爺呢，也是拍打過它的腦袋以示懲罰。
最重要的是，它知道傷人了動物，都會被處死。
若是不知道自己錯了也就罷了，現在知道自己傷害了人還不承認，怕是爺爺也會傷心吧！
所以，我會怎麼死呢？
平頭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認命了一般！
見此，李陽冷聲道：“你可知道懲罰會是什麼嗎？”
“我知道，”平頭哥抬起腦袋，“我聽爺爺說過，大貓咬死了人，它也要死。”
“而我，差點殺了這麼多人，應該也是死吧！”
說完它又重新低下頭，但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鼓起勇氣抬起頭來。
“我能請求一個事情嗎？”
李陽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是冷冷的，“說！”
“我想在死之前，看看爺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