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隻能生生受下這個屈辱,不然怎麼辦呢?一定是有人要害她,明明隻有零陵香,怎麼會多了個什麼落子愁。
可會有誰能神通廣大的換了青櫻和陳婉茵鐲子裡的藥使得他們絲毫未能察覺呢?
其實也說不定是額娘搞混了,畢竟長的一模一樣,還都是避子藥。
好在這懲罰不過是一月,她日後好好調理,也是能懷孕的,比起青櫻,她還是贏了不是嗎?隻是贏得沒什麼臉麵。
那邊到了傍晚,青櫻悠悠轉醒,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就是,“弘曆哥哥呢?”
阿箬眼裡有著心疼,“王爺來過了,還囑咐奴婢好好照顧主子呢。”
青櫻用手支起身子,“弘曆哥哥可查出本側福晉是何人所害?”
阿箬詳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又痛恨開口,“明明在福晉送的手鐲裡發現藏有毒物,王爺卻被福晉說動,隻罰了福晉服用一月避子湯,真是可恨!”
聽著阿箬的話,青櫻發現了不對勁,隻?讓一個嫡福晉喝一個月的避子湯藥阿箬卻仍舊覺得不夠,那麼自己?
等等,為什麼偏偏是避子湯藥?
青櫻抬頭,眸中含淚,“難道?難道我……”
阿箬不忍,推了身後的惢心一把,惢心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回側福晉,太醫說您,您怕是不能再有孕了。”
青櫻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裡頭寫滿了震驚,屈辱,和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我不……啊!……”青櫻話未說完,直接一個翻滾,“好癢,我好癢,阿箬,怎麼回事?”
青櫻伸手抓撓,卻被阿箬死死攔住,“主,不能撓啊,太醫私下和我說了,會起疤痕,無法修複,且,且這樣的痛楚主要承受三天……”
青櫻渾身瘙癢,那種癢直入心底,她忍不住的抓撓,可她已經無法懷孕了,再失去容貌,以後可怎麼辦?
她隻得命令阿箬和惢心給自己綁起來,她癢得無比難受,眼淚滾滾而落,“啊!好癢,好癢,富察琅嬅,你不得好死!”
青櫻忍不住咒罵起了富察琅嬅,這聲音淒厲狠辣,聽得人瑟瑟發抖。
青櫻閉了閉眼睛,又讓阿箬把她的嘴用柔軟的巾帕堵上。
害得她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還要忍受如此難捱的瘙癢,癢得疼癢得痛,癢得錐心,仿若受刑一般。
而她富察琅嬅不過是輕飄飄的喝一月避子湯,既搶了她嫡福晉的位置,還毀了她的生育能力還想讓她毀容,富察琅嬅,她與她不死不休!
這三天府裡的氣氛十分怪異,府裡的嫡福晉富察琅嬅把賢惠笑臉拋到腦後,每日眼神陰鬱,特彆是喝了日日王爺送去的養身湯時,身邊的素練就總是一身傷的出現在大家麵前。
而青櫻的院子卻總是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痛苦又壓抑,整個院子裡的人也都沒有什麼做事的心情。
唯獨陳婉茵的院子,一切如常,春風十裡。
弘曆正和陳婉茵共同作畫,卻見陳婉茵突然倒下,陳婉茵倒下的時候隻覺得有些勞累。
而等她再醒來時,就看見弘曆眼裡滿是血絲的樣子,一張俊臉變得容色憔悴,見他的茵茵醒來,弘曆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他有些哽咽的抓住陳婉茵的手,艱難說道,“茵茵,你醒了,嚇死我了。”
“元郎,我這是怎麼了?”陳婉茵躺在床榻上,身子還有些軟,她一雙圓圓的杏眼無辜的看著弘曆。
弘曆拿臉貼著陳婉茵的手,“太醫說你已有孕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