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不停地叫“把姐姐也請過來,要玩咱們四個一起玩,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們倆是兄弟,咱們倆是姐妹,又不是什麼外人,儘管過來。”
尤二姐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賈珍想趁機溜走,尤三姐哪裡肯放他走,
賈珍這個時候才後悔,沒想到她是這種人,他和賈璉反而不好鄙薄她了。
尤三姐鬆鬆跨跨地挽著頭發,大紅襖子半遮半露,露出下麵蔥綠色的抹胸和一片雪白的胸脯,
下麵穿的是綠色的褲子和紅色的鞋子,一雙小巧的腳一會兒翹著一會兒並攏,沒有一刻是安靜斯文的樣子,
兩個耳墜子跟打秋千似的,在燈光下,更加顯得她的柳眉像是被輕霧籠罩,嘴唇像塗了朱砂,
本來眼睛就像秋水一樣清澈有神,再喝了酒,更顯得迷離而充滿誘惑,不隻是把她二姐壓了下去,
在賈珍賈璉看來,自己看過的那些大的小的、富貴的貧賤的女子,都沒有一個比尤三姐更漂亮、更風情、更有韻味的了,
兩個人都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忍不住想去逗逗她,但尤三姐那淫態風情萬種的樣子,反而讓這兩人不敢動了,
那尤三姐稍微放點手段出來試了試,這兄弟兩個竟然完全沒有什麼判斷力了,
嘴裡連響亮話都說不出來了,滿腦子隻剩下酒和色了。
(尤三姐稍微放點手段出來試了試?尤三還有很多手段嗎?
尤三的這些做得有一種爐火純青,信手拈來的自信,一上來媚態淫態就拿捏得這麼好,
也隻是她稍微放了點手段而已。就讓賈珍這個風月場的老色批覺得尤三無恥老辣了?甘拜下風了?要是尤三全力以赴得成什麼樣啊?)
尤三姐大發言論,任意地長篇大論在說了個痛快,拿他們兄弟兩個嘲笑,當樂子,
最後搞得竟然像是她嫖了男人,而不是男人淫邪調戲她似的,
(“竟然”這個詞絕了,作者什麼意思?
無論是誰嫖了誰,又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呢?
難道男嫖女的就理所當然?
女嫖男的就思想超前反封建?性情剛烈?有勇氣敢反抗?這麼值得拿出來顯擺?
這是什麼觀念?)
等尤三酒足飯飽,儘興了,也不讓他們兄弟兩人多待,直接攆了出去,自己關上門,睡覺去了。
從這以後,隻要家中的丫鬟婆子稍有不周到的地方,尤三就會把賈璉、賈珍、賈蓉三個罵得狗血淋頭,
說他們三個大男人誆騙他們寡婦孤女,
賈珍回去之後,後來也不敢輕易再過來了,
有的時候,尤三姐自己心情好了,偷偷讓小廝去請他,他才敢過來一會兒。到了這兒,也隻能隨便尤三乾嘛,
(上麵不是說人家誆騙她們寡婦孤女嗎?這會又主動出擊?什麼意思?)
沒想到那尤三天生脾氣壞得很,又仗著自己漂亮有風韻,
偏要打扮得分外妖嬈,還作出很多,無人能及的淫蕩神態,
哄得男人都垂涎三尺失魂落魄,想靠近又不敢,想遠離又不舍,被迷得神魂顛倒,她卻以此為樂。
(無人能及的淫蕩神態??就算這個是傷敵一千自損八萬的辦法,但是職業技能突然變得這麼老練?也沒有任何過渡,說會就會?
天才一般的存在,有一種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感覺,老天爺摁著喂飯的那種程度。這天賦,很不可思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