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接著說道“要是姐姐住在外麵,奴住在家裡,雖然奴蠢笨,不配和你相伴,但奴怎麼會心安,
再說了,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也不好看,二爺的名聲要緊,就算是他們議論奴家,奴也毫無怨言,
所以奴家這一輩子的名譽和節操都寄托在姐姐身上了。
那些下人和小人的話,未必不是見我平時管家太嚴,背後加油添醋地說奴家的,那也是正常的,
姐姐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相信他們的話呢,
要是我真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上麵還有三層公婆呢,家裡還有那麼多的姐妹妯娌,
更何況賈府是世代有名望的家族,怎麼會容我到今天,
現在二爺私下娶了姐姐,住在外麵,要是彆人可能會生氣,我卻覺得很幸運,
正是這滿天神佛不忍心我再被小人誹謗,才安排了這件事,
我今天過來就是求姐姐進府和我一起住的,一樣的待遇,同樣服侍公婆,一起勸諫丈夫,
高興就一起高興,悲傷就一起悲傷,我們要親似姐妹,比親生的還要親,
不僅那些小人見了,會後悔以前誤解了我,就是二爺回家看到了,他做為丈夫,心中肯定會暗自後悔,
所以姐姐竟然是我的大恩人,幫我洗清了以前的汙名,
要是姐姐不跟奴回去,奴也情願在這裡陪著姐姐,每天服侍姐姐梳頭洗臉,
隻求姐姐在二爺麵前幫我說些好話,給我留個容身之所,奴死也願意。”
說完,鳳姐兒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尤二姐見她這個樣子,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兩人相互行了禮,按禮節坐下,平兒也趕緊上來要行禮,
尤二姐見她打扮得不普通,舉止品行外貌都不俗,就猜到她是平兒了。
趕緊親自將平兒拉住,隻說道“妹子,快彆這樣了,你我都是一樣的。”
鳳姐也趕緊站起來笑著說道“你真是折煞她了,妹妹儘管受她的禮,她本來就是我們的丫頭,以後彆再這樣了。”
(平兒的心情……)
說完,又叫周瑞家的從包袱裡拿出四匹上等的布料和四對金珠發簪耳環作為見麵禮,尤二姐趕緊拜接受了。
兩人坐下來喝茶,開始聊起了過去的事情,鳳姐嘴裡全都是說自己以前做錯了,
“那也怪不得彆人,現在隻求姐姐疼惜我。”等話。
尤二姐見鳳姐這樣,就認為她是個非常好的人,那些小人不順心誹謗主子也是正常的,
所以就跟鳳姐敞開心扉地聊了一番,竟然把鳳姐認作知己,
又見周瑞家的等下人媳婦都在旁邊誇鳳姐平時做的很多好事,
說鳳姐吃虧就吃虧在太執著太較真,才招人怨,還說道“家裡已經給準備好了房間,奶奶回去一看就知道了。”
(鳳姐左一句奴,右一句奴的,和之前的眼神銳利的麵相也不符啊。尤二是瞎了眼嗎?還共情鳳姐兒哭了?
看來賈珍賈蓉賈璉三個對尤二真的很寵,寵得這麼天真,這樣的變態的陪睡方式都沒能讓尤二有一絲絲的清醒?
她也真心實意的地認為,這麼變態的陪睡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都沒有引發她有任何思考?
那她結完婚後,跟賈璉的坦白算什麼?那時不是很明白,這樣變態的陪睡挺讓人不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