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直起身後,掃視著我們大聲說:“你們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嗎?”
現場沒人說話。
“這人是阿龍下麵的員工,到公司差不多四個月,竟想不補費用就跳槽到彆的公司去。”
“他以為趁著傍晚大家都去吃飯,很鬆懈就能成功跑路,真是可笑!”
“今天,既然發生了這事,那我也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都是國人,集團不會為難你們任何一個想要走的人,因為大家都是過來賺錢的,和氣生財嘛。”
“但誰要走,得要按照正常的流程來,沒做滿六個月的就將改補的費用補清。”
“敢跑,這就是下場。”
部長說到這裡再次開啟電棍杵在麥克斯身上,麥克斯一直被電得慘叫聲都變得沙啞部長才停下。
收手後,他笑嗬嗬的說:“你們之中的有些人或許想著那我半夜逃走,直接逃到小猛拉或者是更遠的地方,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們,總老板的公司遍布整個緬北!”
“說白了,你們不管跑到什麼地方去,都能被找到,即便你們跑到國內,集團隻要想收拾你們,花點錢找個亡命徒就可以直接殺到你們家裡去,將你們的家裡人都弄死,你們信不信?”
這話,聽得我頭皮發麻。
換成以前我肯定不太信,但現在見識到這些人的狠辣後,我不信也得信。
對於集團一個月那麼高的業績而言,一百萬和一萬沒太大區彆。
真想搞誰,很容易就能找到願意乾的人。
“拖到小隔間去,扣起來!”
在部長吩咐下,兩個保安將麥克斯像拖死狗一樣,拖向最裡麵的小隔間,絲毫不管他身上的傷和斷了的腿。
我的目光一直跟著麥克斯,心頭很難受。
突然,他垂著的頭直了起來,並快速朝我們掃來。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臉上,腫得隻有一條線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眼中的恨意,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知道,麥克斯多半以為他跑路被發現是我提前給阿龍告了密,畢竟他要跑路這件事,整個公司就隻和我說過。
而且,昨晚我還去了阿龍的房間,跟著白天他告知過我準備傍晚吃飯時動身。
一切,難以解釋清楚。
周圍,山雞等人也注意到麥克斯盯著我,等阿龍被拖進小隔間後,我發現他們看我的眼神明顯多了一絲戒備。
很明顯,他們也以為麥克斯被抓和我有很大關係,畢竟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都和他走得很近,關係好得像認識多年的朋友,他計劃跑路的事要說也隻會和我說。
而我與阿龍又是一個地方的人,關係很不一般。
平白無故就成了告密者,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我很想告知山雞等人我真的什麼都沒說,阿龍跑路被發現純屬偶然,但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擔心解釋不清反而越描越黑。
回到辦公桌旁,大家都沒說話,注意力都轉移到手機上。
阿龍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臉色很難看,儘管如此,我還是走到他身邊說:“我去給他送點水吧,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還是挺照顧我的。”
阿龍眉頭一皺,有些生氣的說:“管他搞雞毛,渴死這狗草的。”
我沒搭話,就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似乎意識到我一定要給麥克斯送水,他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說:“去吧!”
我接了一杯水走向小隔間,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明明不是我告的密,但心頭搞得好像就是我告的密,根本不知該如何麵對麥克斯。
到小隔間門前,我站了差不多十秒,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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