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門口有保安守著,沒身份牌進不來。
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到門口,看得站在下麵的人真是阿青,我下意識就轉身。
“東哥!”
“給我個機會,你聽我解釋!”
阿青的聲音聽上去明顯要哭的感覺。
都這時候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還需要解釋什麼?
本想直接回辦公室,但想到她知道我在這裡,整個大樓又隻有這一個出口,要是不給她說清楚,她可能會一直守在樓下麵,或者是遇到部長等人直接跟著進去找我。
到時,說不定會弄出一些流言蜚語。
雖然說在緬北這邊,大家都不清楚對方底細,即便傳出點什麼也毫無影響,但我個人還是不喜歡遭人背後討論,就又轉身出去。
到了沒人的地方,阿青下意識想要來抱我,我後退兩步避開後,她紅著眼小聲說:“東哥,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要騙你,我是擔心你知道具體情況後嫌棄我才會那樣說。”
“我……”
“停!”
我打斷阿青,說:“我出來見你,並非想要聽你解釋,都過去的事,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我現在隻想告訴你,我們已經結束了,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ok?”
阿青頓時就哭了,眼淚嘩啦啦流,我心頭雖然很不是滋味,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接連遇到的各種事,讓我明白了人心的複雜,更明白了社會的險惡,很清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天真。
所以,彆說阿青才隻是哭,她就算跪下來求我也不能改變什麼。
出來見麵,隻是想讓她明白我的態度,不要再來糾纏我。
該說的也已經說了,我沒想繼續廢話,轉身就要回公司。
“東哥,對不起!”
阿青蹲地上,頭埋在膝蓋上嗚嗚嗚哭得很傷心。
看著很傷心的她,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後,問她:“你準備到公司做直播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直播?你知不知道做了這事,這輩子你就沒回頭路了?”
雖然不想再和阿青有什麼牽連,但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我還是想當一次好人勸勸她。
接觸時間雖不是很長,了解也不是很深,但每個人都會有個人的感覺,直覺告訴我,阿青其實不是那種毫無希望的女孩,她隻是年紀輕染上惡習走了錯路,被現實逼得毫無選擇。
搞顏色直播,名聲廢了是一方麵,更危險的是引流帶來的後果。
雖然還不清楚虎哥等人具體要怎麼操作,但能想象到通過直播引到平台上的客戶,最終必然都是血本無歸。
某個二百五,要是因此被搞掉不少錢,去報警那就會查到阿青的顏色直播。
露了臉,回國必然要遭受調查。
用後半輩子的人生換取當前少許的錢,不劃算。
“不是我要來做事,我也是被逼的。”
阿青站了起來,通紅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解釋說:“我先前在這邊玩,找狼哥借了一筆錢,那天晚上你打電話給我,不是我要躲著你,而是我被他們拉去關了起來,讓我想辦法還錢。”
“我家裡情況就是我給你說那樣,這一點我沒騙你,我找不到錢來還,狼哥就說給我找工作,讓我做事還錢。”
這解釋,聽得我忍不住想笑,說:“可以做的事很多,你為何非得是這個呢?”
“脫光了讓無數人看,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阿青一愣,反問我:“什麼脫光了給無數人看?”
見她好像對直播的具體內容是真不了解,我反問她:“你不知道直播具體要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