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總是帶來恐懼。
要早知道那麼一小件事會演變得如此複雜,那當時我說什麼也要阻攔阿龍進行報複。
人,也總是後知後覺。
當意識到錯誤開始後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中午醒來,我就用蘇蘇的手機和阿龍聊了起來,大概意思也就是想告訴他,如果要賠償,那不能用我的工資墊付。
好不容易搞到點錢,眼看這點錢終於能存下來帶回去,要是因為這件事搞沒了,損失可就大了。
阿龍也表示這事主要是他要搞出來,我隻是陪同,沒理由用我的工資來填補賠償,看最終到底要賠了多少錢,虎哥要是不願意掛在盤口賬上那就掛在他個人頭上。
畢竟這一行又不是隻做這一年,明年還要繼續做,到時賺了錢再還給虎哥就是,就他和虎哥的關係,這點事應該不成問題。
話雖這樣說,隻是虎哥會不會這樣做,那就隻能等看事情如何發展。
之後,我們還聊了不少,有家裡的事,也有這邊的事。
當談到當前發生的事,從阿龍的言語內,我感覺他其實也被嚇到了,也意識到自己這兩年由於賺快錢,確實膨脹了不少,狂躁了很多,和我說以後是得低調點了,否則這樣早晚得交代在這邊。
被關在酒店的日子真的很無聊,才隻是第一天,就將我折磨得快瘋了,一次次想要離開酒店到外麵的電玩廳去放鬆一下,走到門口想到虎哥的交代又隻能折轉到床上躺著。
煎熬到晚上,虎哥回到維加斯酒店,打電話讓我上去。
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和我說財神集團那邊的情況,才掛斷電話就小跑上樓。
本以為,交涉一天,虎哥能帶來好消息,然而進去坐下,他說的話讓我全身瞬間就涼了。
虎哥說:“那邊不願意和解,說要你們兩個償命。”
呆坐了十多秒,我才緩過神來,趕忙問:“哥,沒彆的辦法了嗎?”
“對方隻是一個盤主,有必要這樣搞嗎?”
盤主,並不是老板,我覺得地位沒那麼重。
虎哥輕笑一聲說:“阿東,你這話就不對了!”
“你來這邊的時間比較短,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我們這些集團老板,要是沒下麵那些兄弟,根本就做不起來知道吧?”
“換個角度想想,要是你或者是阿龍被打成植物人,你覺得我會和對方和解嗎?”
“這事兒要是在國內,對方還會忌憚,讓賠錢算了,但在這邊,你也知道,人命值錢嗎?弄死兩個人,難嗎?”
“老板都是要麵子的人,你們將人家的左膀右臂砍了,可能還那麼好說話?”
事實,似乎確實是這樣。
“你們現在,隻有祈禱阿成能成功醒過來,隻要能醒,那就不會是植物人,慢慢的養養也就能轉好,到時還有商談的餘地!”
“真要成為植物人,我所能做的就是秘密將你們送回國,對方會不會追回國去報複,這我就沒辦法插手了。”
由於是人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隻能說些好話,讓虎哥多費心和那邊好好聊聊,最好是和解。
“對了,我知道阿龍那小子躲著我,你告訴他,沒必要躲著,我現在才沒那麼多心思收拾他!”
“回頭讓他趕快聯係我,有什麼情況我也好通知你們!”
回到房間,我就用蘇蘇的手機將了解到的情況告知阿龍,得知對方不和解,他氣得跺腳,一個勁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