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不服。
我開始拉肚子。
見我拉肚子,老貓一臉凝重地說:“你最好扛住,要是扛不住就廢了。”
我問他為何,他說這邊的警察局可不會提供藥,進來這裡麵最要命的事就是生病。
生病吃不到藥,越來越嚴重,要麼自己恢複好,要麼快死了才會被抬出去扔路邊或者是聯係人來接。
“我進來那幾天,一個本地人傷口感染發高燒,一條腿完全爛了臭了,這邊的警察局都沒說弄點藥來或者是帶到醫院去看。”
“最後,那人高燒得昏迷,意識都沒有了才被拉出去,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老貓的話,聽得我全身發虛。
吃得少,喝得少,拉卻是半個小時就要來一趟。
僅僅隻是一天,我就拉得脫水,走路都走不動,也顧不得屎尿槽臭,直接就蹲在旁邊,稍微不對就立馬蹲上去。
又是一天後,我虛得手腳無力,一動都不想動。
老貓為人還是比較不錯,見我狀況越來越差,大聲將看管我們的警察喊來,和對方說我是某集團老板的弟弟,讓對方幫忙搞點治療拉肚子的藥來,回頭出去後一定會給他錢答謝。
因為真的要是再不吃藥,我可能就要脫水脫死了。
本以為對方不會搭理,但可能是看我們是中國人,且還說了事後願意給錢答謝,晚上對方就拿來幾顆藥,吃下後終於不再繼續拉肚子。
由於拉肚子,即便是一天一頓飯,我都沒敢怎麼吃,每天隨便吃幾口就全給老貓。
煎熬的日子,一點一點走過。
接連幾天沒動靜,我已經完全放棄掙紮,知道最開始所謂的走流程都是幌子,事情可能已經變得嚴重了。
對此,心中後悔是必然的,但想到確實是我要收拾阿青才造成這一切,誰都怪不了,隻能怪自己。
一晃,我在監牢內總的待了一個周。
時間,能改變一切。
最開始的各種不適應,早已變得順其自然,吃得下睡得著,每天沒事就是吹牛聊天。
第八天中午,我正和老貓等人吹牛,一個警察忽然來到柵欄口,喊了一聲阿東。
瞬間我還以為聽錯了,對方又喊了一聲後,我趕忙起身迎上去,問他是不是要放我了。
“有人來見你!”
我知道,肯定是虎哥來見我。
因為不是放我,心頭難免有些失落,但還是跟著對方前往會見室。
前來見我的人不僅僅有虎哥,還有阿海等盤主。
才看到我,他們的表情滿是驚愕。
我不知道我臉上現在是什麼樣,但進來就沒洗過臉等等,不用想也知道很糟糕。
見到他們,感覺如同見到親人,雙眼控製不住的發熱。
“阿東,你的事正在處理,大概還需要一個周!”
“本以為隻是走個流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版納那邊忽然就認真了,所以才沒能一直將你給撈出來!”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這事不會牽扯太深,一個周內絕對能解決!”
虎哥一臉認真地看著我保證。
我嗯了一聲,苦笑著說還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