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虹也要回去了,且看樣子還是不回去那種不行。
因為,她父親忽然重病住院,她母親多年前就因意外去世,家裡就隻有她一個孩子。
身為女兒,父親住院,肯定要趕回去進行照顧,而不是讓其餘人照看。
說真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早已習慣了阿虹的陪伴,真不想她回去。
安靜一陣後,我問“很嚴重嗎?”
由於舍不得阿虹離開,我此時的想法很簡單,反正就是照看而已,直接花重金請一個護工去醫院照看也不錯。
當前這一批號,正處於爆發期,阿虹多在這邊待一天,那就有可能多賺好幾萬。
一天的收入,完全可以請一個能將她父親照看得很好的護工。
阿虹點了點頭,說“早些年其實就查出有問題了,一方麵是因為家裡當時沒錢,另外一方麵則是感覺不嚴重,就一直拖著,但這次變嚴重了!”
“按照我大伯的意思,我爸這次的情況很嚴重,必須要進行大手術,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希望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一方麵是方便照顧,另外一方麵說難聽點就是萬一不行了,我最少還能見到最後一麵,也方便進行一些交代。”
聽到這話,我心頭花重金請護工的念頭瞬間就掐滅了。
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讓阿虹連她父親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可能是看出我很舍不得她離開,阿虹抬手摸著我的臉說“東,不要難過!”
“我不像那個人,沒有主見,什麼都是父母說了算,我能決定我自己的未來!”
“我不會因為回國就拋棄你!”
“遇上這種事,我也不想,但不得不回去,隻能是先回去家裡等著了!”
那個人,說的自然是蘇蘇。
阿虹顯然也知道,我肯定擔心她要是回去後,也直接和我分手。
接觸這麼長時間,我自然知道阿虹有自己的想法,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很無力的說“成吧,遇上這事也是沒辦法,反正早晚都要回去,你還是先回去將你父親給照看好,我繼續在這邊闖一段時間!”
想到後續的情況,我接著說“也可能不用乾到年底,這一波爆發後,應該能賺到不少,要是再遇上封號,那我就不準備讓老薑上號了,直接回去找你!”
“彆!”
阿虹有些焦急地說“我還是先前那話,這邊賺錢比國內輕鬆多了,就像你之前說的,要不是因為疫情,這邊可能早就被全麵清掃,這些項目也就沒辦法繼續做下去!”
“疫情早晚會結束,趁現在還有機會,能多掙一點就多掙一點,你在這邊多掙一點,我們以後的生活也就輕鬆一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也就幾個月時間而已,又不是幾年,不要那麼心急,後麵還有幾十年呢!”
這樣說,倒也不是沒道理。
回去,這機會確實是真的沒有了。
我點了點頭,問阿虹計劃什麼時候回去,她說越快越好。
最快的方式就是偷渡,但聽說當前回去的偷渡費用已經漲到了十萬多,且不能保證安全,但是走國門,需要到國內隔離十四天。
正商議,老薑打來電話,問我和阿虹去哪裡了,怎麼吃著吃著就不見人。
這事顯然也要和老薑通聲氣,我當即帶著阿虹回去,也準備順道問問老薑有沒有比較安全的路線。
路線越安全,費用自然越高,但對於心愛之人,隻要安全能有保障,且時間快,花多少錢我都覺得無所謂。
回到包廂,我將阿虹要走的事說了出來。
得知是父親重病住院,老薑倒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問我阿虹要是離開,忙不忙得過來。
早前也是兩個人,一樣忙活。
阿虹走了還有胖子,且胖子當前隻是負責打語音帶客戶操作,其他時間都是閒著。
他一樣可以幫忙發圈,抽出一定的點位給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