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人死在自己的地盤上,當老板的多多少少都要表示一下。
沒想到,阿炳如此冷血,一分不給,還怪罪對方死在自己的宿舍裡?
這情況,讓我又重新認識了阿炳一次。
想到這事要是什麼都不給,胡子肯定不樂意,我直接就給阿炳將電話給打了過去,點明這樣說不合適。
萬十萬,對於阿炳而言,或許隻是一兩天的收入,但對死者家屬而言,可是一筆不小的補償。
給點補償,胡子等人心頭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不給錢,萬一心中記恨,偷偷拍照,以後拿來要挾等等,又要牽扯出不少麻煩事。
能用錢解決的事,為何還要製造更多麻煩呢?
這事,與我更是沒任何關係。
之所以操心,是因為我夾在中間,上麵負責對接老板,下麵負責對接胡子等人。
我要是丁點不管,萬一胡子等人將我也給記恨上怎麼辦?
聽了我的話後,阿炳沉默幾秒說“成,那就給五萬吧,多的沒有!”
給錢,我也就好和胡子交代,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剛剛胡子上來,我已經加了聯係方式,當即發消息讓他上來。
這個時候,阿炳又給我發來信息,說金總聯係他了,他個人拿五萬出來作為補償,總計十萬。
看得這消息,我感覺挺意外。
因為這事對金總而言,完全不沾邊。
死者,與金總可以說八竿子打不著。
胡子等人即便記恨,也隻會記恨阿炳,不會牽扯到金總。
但人家願意拿錢出來,說明還是有點人性。
胡子上來後,我告知他,這件事阿炳出五萬,金總出五萬,至於錢到底怎麼給,多半要他這邊聯係死者家屬。
阿炳也好,金總也罷,我推測肯定不會和死者家屬有任何牽連,也不會讓死者家屬知道他們的信息,否則以後還要被索要賠償。
聽到有補償,胡子臉色明顯轉好不少,點頭說他會聯係死者家屬,到時將錢給他,他給家屬轉去。
隔天,阿炳就給我打來電話,交代我給所有人,也就是精聊盤還有色播盤的人開大會。
大會內容,禁止接觸那東西。
要是發現誰在公司內或者是宿舍內搞那東西,不管是誰,直接清除。
聽得他要求,我說能有用嗎?
會搞那東西的人,明顯都上癮了,不可能這樣就壓製得住。
阿進,不就在搞這東西?
作為色播盤的主力,即便真發現,你阿炳舍得將他趕走?
阿炳也清楚事實,說這不是他的決定,而是管委會下達的命令,走個過場就行了,同時也是提醒搞那些東西的員工,最好收斂一點,不要明目張膽地瞎乾。
開完大會,我就去小辦公室待著。
胖子忽然鑽了進來,問我“阿龍色播盤不見那人,死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誰說的?”
“猜的唄!”
胖子笑嘿嘿地說“他們那一夥人,都玩那東西,我就親眼看到他們全部人湊在一起搞!”
“大家其實都知道,那人不是離開,而是搞那東西死了!”
“再加上你忽然開會說要禁止那東西,都不用多想也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人都是會思索揣測的動物,知道那人死了隻是早晚的事,我就交代胖子說“彆出去瞎說,萬一上頭追問下來,知道你是瞎傳,肯定要收拾你!”
胖子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他才懶得多管這件事,然後起身就走了。
這件事,大家確實是心知肚明。
明麵上沒說什麼,背地裡都在商議。
不過,由於死者和自身沒多大關係,這事所帶來的影響很快就過去,大家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
骨灰送得很快,人死的第三天,就送到國門那邊等待家裡人來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