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來吧。
時候不早了,你該去灑掃院子了。”
蕭祈然緩緩道。
什錦……
她用眼尾掃了掃都還沒亮透的天色。
心中又跑起了草泥馬!
行。
你的地盤兒你做主!
你說時候不早了那便不早了!
真真是蕭扒皮本皮!
什錦乖巧應“是”,接著便起身準備去乾活兒。
不過蕭祈然怎麼還不走?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問。
蕭祈然抬手,門外的侍衛便送了張金絲楠木雕花貴妃榻進來。
他慢悠悠地靠在榻上,朝什錦無所謂地擺手。
道“你忙你的。本王今日閒來無事,便在這兒待著了。”
什錦……
閒來無事,就來監督她開荒唄?
昨晚把她關在這裡一宿!
一天沒給她吃飯就算了!
今天還一大早就來盯著她乾活兒!
蕭祈然現在折磨人的法子,都這麼變態了嗎?
“是,王爺。”
什錦繼續乖巧應道。
特麼,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雖是讓她乾活兒。
但擺明了蕭祈然並沒打算給她工具。
什錦暗暗將他罵的要死,麵上卻半點兒不敢有怨言。
然後。
她就在烈日炎炎下。
光榮地徒手拔了一天的草。
但饒是這樣。
她也隻才整理出來了一小塊兒地方。
傍晚的風微拂,終於帶來了些許涼爽之意。
一陣頗有力道的清風拂過。
院內一人多高的雜草,層層疊疊地浮動起來。
什錦看著滿院子風吹麥浪般壯闊的場景。
隻覺得一陣心力交瘁。
沒飯吃沒水喝,還要這樣高強度地乾活兒。
照這樣下去。
不出三天。
她就得再重新穿一次。
再看不遠處的蕭祈然。
隻見他眉目輕緩。
正悠哉悠哉地躺靠在金絲楠木的雕花貴妃榻上。
他一手正輕輕抵在一側的額角。
幾根修長的手指自然垂落。
微風輕動。
輕緩撩動著他如瀑一般垂落的發絲。
榻旁的小幾上茶水糕點俱全。
甚至蕭祈然的暗衛白日裡還吩咐了人來。
專門搭建了個用來遮陽的臨時布幔。
什錦……
金烏西沉,桑榆霞光。
晚風徐徐,美人在榻。
如果不是什錦此刻還在賣力地在叢草中開荒的話。
那這畫麵自當是極怡人的。
她心中怨念叢生。
天都快黑了,他怎麼還不走?
虐待一個下人難道真就讓他如此享受嗎?
太特麼變態了!
很快,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
再很快,青苑裡就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什錦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想暈又不敢暈,還在機械地拔草。
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怎麼還不走!
究竟怎麼樣才能讓他走?
在線等,挺急的!
終於,當天都已經黑透了。
她終於覺得蕭祈然該走了的時候,她崩潰了。
因為一隊侍衛魚貫而入,在院中的各處都點上了燈。
什錦……
這一刻她失去了應有的一切表情管理!
她不可置信地瞪向蕭祈然!
連周扒皮都不敢這麼偷雞!
什錦的反應,自然是一絲不漏地都落進了蕭祈然的眼睛。
他唇邊染上笑意。
嗬,小家夥兒剛才那是在瞪他?
怎麼,一雙眼睛是不想要了?
什錦卒,享年十四歲。
好吧,也沒死,她隻是終於控製不住地暈了。
待她暈倒後。
蕭祈然便讓人搬來了一張床。
還傳了王府的大夫來給她瞧看。
他坐到床邊,十分有興致地看著她。
居然能堅持這麼久。
他以為,她早就該暈了才是。
他看了一會兒她的臉。
奇了怪。
這張臉明明他從未見過。
可這該死的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越好奇他就越想深究。
越深究他便越想將那張臉瞧的更仔細。
於是不知不覺間,他就逐漸俯身湊到了她的麵前。
燭火搖曳。
暈著的人沒發覺有人已經靠的那麼近。
醒著的人卻也沒發覺。
他仔仔細細瞧著她。
眉毛,眼睛,嘴巴,下巴。
睫毛,皮膚,臉上的斑點和唇上的紋路。
他反複確認自己已經將她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但,卻依舊沒有得到一點兒頭緒。
還沒等他端詳出結果。
就有侍衛來稟報。
說南疆公主發病了,問他要不要去看看。
蕭祈然收斂回心神,直起身來。
他麵色如水般,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得去看看的。
他想道。
又看了一眼正昏睡的什錦,他這才起身帶著侍衛離開了。
離開前。
他眼角瞥見什錦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掌。
真是沒用。
看她一整天下來都一聲不吭。
還以為她多能耐。
不過拔了一天草而已。
就破成那個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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