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依依喝到半醉的時候,酒吧裡上演了一出日常的節目——打架。
兩支從不同海域來到三江源城進行支援的軍人不知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衝突。
他們從一開始的口頭怒罵和眼神怒視,逐漸發展成了推搡。
而沈依依則斜倚在吧台最靠近裡麵的角落,一邊大口地喝著木桶裡裝的苦艾酒,一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雙方互相對峙和肢體衝撞。
已經喝懵的她不時地發出幾聲不明所以的笑聲,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終於,這兩夥士兵的衝突從互相推搡升級成了打架鬥毆。
由於雙方都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他們一出手,殺傷力便驚人地顯現。
一時間,桌椅板凳和酒瓶煙缸如同狂風中的落葉,漫天飛舞。
就連旁邊放著娛樂用的台球和球杆,也在這混亂中化作了手雷和投槍。
然而,幸好雙方都還算殘存有一絲理智,收著力,否則以這些人的攻擊力,肯定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亡。
而我們的沈大小姐,此時仿佛找到了一個情緒發泄的絕佳出口。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士兵,從原本的衣衫整齊、相貌端正,逐漸變成了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模樣,頓時開心地哈哈大笑。
她的笑聲清脆而刺耳,如同銀鈴一般在這混亂的大廳中回響。
她不時在一旁出聲指揮,一邊提醒彆人小心,一邊又慫恿著另一方不要後退,衝上去直接開打。
一時間,這個喝酒的大廳之內,除了打架雙方那硝煙彌漫的肉搏之外,就隻看到吧台旁邊,一個明顯喝高了的小女兵在那裡上竄下跳地指手畫腳。
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這場混亂中的一抹亮色。
她時不時地揮舞著手中碩大的苦艾酒桶,仿佛那是她的指揮棒,引領著這場瘋狂的搏鬥。
過了好一會兒,兩夥人終於分出了勝負。
打輸的那群人躺在地上呻吟著,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不甘。
而贏了的那一夥則站在旁邊呲牙咧嘴地拍照留念,他們的笑容充滿了得意和滿足,仿佛他們真的贏得了什麼了不起的功勳一樣。
然而,他們也知道,按照規矩,他們必須原地等待著軍法處過來將他們押回去處理。
不過因為沒有殃及平民,所以估計回去也隻是賠償損失加上關兩天禁閉而已。
此時,沈依依還在一旁誇張地笑著。
在她那醉眼朦朧的眼中,看到的世界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這群人身上的軍服已經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如同破布一般掛在他們身上。
他們的臉上、鼻子上都見了血,有的甚至眼眶烏青、額角腫得老高。
然而,他們卻仿佛並不在意這些傷痛,隻是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樣子,興高采烈地慶祝著他們的“勝利”。
這種樣子是何等的諷刺啊!不就是如同現在這充滿戰爭的世界一樣嗎?
沈依依想到這裡,不禁放聲大笑。
她的笑聲中充滿了肆無忌憚的嘲弄和諷刺,仿佛她正在嘲笑這個世界的荒謬和殘酷。
在這空曠的大廳之內,她的笑聲顯得無比的突兀和刺耳,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這沉悶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