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的睡眠質量一直都很不錯,隻要是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她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今天也不例外,隻不過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當她迷迷糊糊轉醒的時候,頸側溫熱的呼吸讓她瞬間清醒,她猛然瞪大眼睛,轉頭一看,正是蕭決嶺那張刀削斧鑿般的帥臉。
自己被對方緊緊抱著,她枕著蕭決嶺的胳膊,他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距離。
她不禁放緩了呼吸,不想打擾對方,睡著的蕭決嶺少了平日裡的侵略,平添了幾分恬靜溫柔。
路晚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眨眨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她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從蕭決嶺身上移開,他的睫毛濃密修長,呼吸舒緩有力,睡得很安心的樣子
路晚岑靜靜地凝視著蕭決嶺,心中的甜蜜無以複加。
她就是喜歡蕭決嶺的,從見到蕭決嶺的第一麵起,就淪陷了,不知不覺中,她的手輕輕撫上了蕭決嶺的臉頰,感受著他臉頰傳來的溫度。
就在這時,蕭決嶺的眼睛突然睜開,四目相對,路晚岑的臉瞬間紅透了,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
蕭決嶺的眼神還有些迷茫,但看到路晚岑後,便立刻變得清明起來。他抓住路晚岑的手,放在嘴邊淺吻了一下,低聲說道“睡得好嗎?”
路晚岑的臉更紅了,她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蕭決嶺握得很緊。
“我怎麼睡在你床上了?”她的聲音很小,難得也有她不好意思的時候。
蕭決嶺突然壞笑,將路晚岑拉進懷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本王也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床上了。”
路晚岑心裡一驚,哪裡還躺得下去,蹭地就坐直了,“我我那什麼怎麼可能,我記得我昨晚是在等你,等著等著睡著了,我記得我沒上床啊”
她越說越不自信,聲音越說越小,難不成是她迷迷糊糊的時候乾的?
她摸不準蕭決嶺說的話是真是假,但看蕭決嶺無辜又真誠的眼神,沒有一絲說謊的痕跡,心裡更是沒底了。
“真,真的嗎?”
蕭決嶺用儘全身力氣憋笑,認真點頭,“不信你待會問陳複起,他昨夜送我回房的時候也看見了。”
這下路晚岑更囧了,有一種偷了東西被人抓包的窘迫感。
“哈哈哈”她撓撓頭尷尬一笑,“你可以叫醒我的。”
這時,蕭決嶺也坐了起來,睡袍因為他的動作而大敞著,胸膛旖旎的風光毫不避人,他把路晚岑摟進了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沒關係,我喜歡你主動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
她?
主動?
簡直笑話,路晚岑臉越發紅了,沒想到有一天這幾個字也能用到她身上,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投懷送抱的對象是蕭決嶺的話,那什麼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後背貼著蕭決嶺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處,曖昧又撩人心弦,他似乎還在自己耳朵上落下了一個吻。
“把東西搬到我屋裡來吧。”蕭決嶺低聲說著,歪過頭跟路晚岑對視,“以後這張床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他說話的聲音太溫柔太具有蠱惑性,眼神繾綣又溫情,路晚岑腦袋嗡嗡,這一瞬她隻能聽見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她好像點頭了,因為她看見蕭決嶺笑了。
笑得非常好看,是獨屬於她的。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房間,陳複起的聲音從外間響起,“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宣您進宮呢。”
上好的興致被打擾,蕭決嶺眉心一跳,略顯不滿,抱著路晚岑不願撒手,路晚岑推了他好幾次都沒推動,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撒野,最後還是路晚岑肚子餓了,他才不情不願的起床。
坐在飯桌上,路晚岑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埋著頭實在不好意思,她剛剛究竟色令智昏的答應了什麼啊!
真是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就剛才蕭決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她真的不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她微微抬頭,偷瞄了一眼蕭決嶺,對方如沐春風,心情很好的樣子,應該是可以商量的吧。
“額那什麼——”路晚岑吞吞吐吐的開口。
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蕭決嶺突然朝侍候在一邊的陳複起招手,“你讓丫鬟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搬到本王屋子裡來。”
“!!!”路晚岑和陳複起的視線猛然對視,兩人均在對方眼睛裡看到了震驚。
路晚岑震驚的是蕭決嶺就這樣堂而皇之、大大方方、毫不避諱的說出這些令人羞恥的話,她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她完全可以自己收拾的啊!
而陳複起則是震驚於蕭決嶺的效率,這才一個晚上而已,一個晚上而已!
他看著路晚岑,心裡暗道她真是心智不堅,好歹吊王爺幾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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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他還有點心痛,心裡默默搖頭,路侍衛還是年輕單純啊,不懂得怎麼拿捏人心,他以前給她找的那些話本算是都白看了。
飯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蕭決嶺嘴角幾不可察的微微上揚,對於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他了如指掌。
就路晚岑那什麼都寫在臉上的性格,他隻需要一眼就能猜到她想說什麼。
想反悔?門兒都沒有,美人計他都使上了,還能讓她跑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蕭決嶺問陳複起。
陳複起反應過來,忙道“沒什麼,奴才是在想該怎麼跟府裡的人介紹路侍衛。”
話畢,陳複起突然鬥誌昂揚的看向路晚岑,那眼神仿佛再說‘看老奴給你這大傻丫頭掙個名分出來。’
路晚岑不明所以,眼神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蕭決嶺倒是坦然得很,放下碗擦了擦嘴,“本王屋裡的人,自然是王妃之尊。”
“啊”路晚岑呆呆的看向蕭決嶺,發展這麼快嗎?
陳複起的反應與路晚岑呆呆的反應截然相反,他欣慰一笑,滿意點頭,儼然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提議讓路晚岑做一個侍妾的提議,現在隻覺得唯有王妃的身份才能配得上路晚岑。
“是,奴才會安排下去的。”陳複起說。
蕭決嶺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揉了揉路晚岑的腦袋,“皇帝傳召,我進宮了,你在府裡乖點啊。”
乖點?說得像她是什麼上躥下跳的性子一樣,“你又帶宿風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