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決嶺拐道給路晚岑帶了昨個預定的點心,回到王府時,已經是晌午了。
見蕭決嶺回來,路晚岑趕忙迎了上去,當然,接的不是蕭決嶺,而是給他手裡的點心,她饞了一晚上呢,她邊吃邊問他今日進宮的結果。
蕭決嶺揉著她的腦袋,叮囑她吃慢點,“皇帝同意賜婚,瓊林宴之後便會下旨。”
“這回皇帝倒是爽快得很。”路晚岑笑道。
看著路晚岑貪吃的模樣,蕭決嶺心中不禁一動,他拉著路晚岑的手一同坐下。用膳期間,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飯後,蕭決嶺的幕僚有事找他,他便先去了書房,先前京兆府尹的事不能就那樣算了,事後蕭決嶺仔細盤算了一番,借著這個由頭,正好把京兆府尹換成自己人,日後行事也更方便些。
路晚岑剛用過午膳不想動腦子,便在院子裡散步逗蕭鬥鬥玩。
一人一狼走著走著,蕭鬥鬥就領著她來到了花園,現在正是百花盛開的時候,園子裡蝴蝶蜜蜂滿天飛,蕭鬥鬥又是個招貓逗狗的頑皮性子,看見滿天飛的蝴蝶興奮得很,上躥下跳簡直恨不得飛起來。
路晚岑也喜歡花花朵朵,以前在北靈山,山上常年寒冷,很難見到這樣姹紫嫣紅的景象。
她心情大好,摘了幾朵花要給蕭鬥鬥做個花環。
她把作亂的蕭鬥鬥擒了過來,在它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確定好了蕭鬥鬥腦袋的尺寸才放開它。
蕭鬥鬥白得很,她摘了好幾朵鮮紅的花,她將紅花穿插在一起,在她心靈手巧得製作下,一個漂亮的花環成功誕生。
她拿著花環來到蕭鬥鬥麵前,蹲下身將花環戴在它的頭上。
蕭鬥鬥似乎很喜歡這個花環,跑到池子邊臭美,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她看著蕭鬥鬥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嘿嘿,給蕭決嶺也做一個!
她伸手去折花莖,然而就在這時,她猛然一怔,瞬間警惕起來,下一刻,三發暗器破空而來,她一個翻滾躲過,暗棋則嵌入了她身後的柱子上,是三片花瓣,入木三分。
“好強的內力。”路晚岑驚歎一聲。
她朝暗器飛來得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衣,蒙著麵的陌生男人正站立在不遠處。
男子眼神犀利,氣勢冷酷,是個勁敵。
“你是誰?”路晚岑大聲問道。
男子並未答話,而是迅速出手,疾如閃電向路晚岑襲來。
路晚岑意識到來者不善,立刻騰空而而起,在空中旋身,避開了男人淩厲的進攻,落地時迅速抓起地上的石子朝男人發射。
然而,男人反應極快,躲避的同時欺身而上,繼續朝路晚岑發起進攻。
路晚岑身形一閃,躲開攻擊的同時,順勢折了一根木枝作為武器,與男子展開激烈的交鋒。
木枝在她手中化作利劍,靈動多變又狠辣無比,她沒有花裡胡哨的招式,麵對男人,她每一招都用儘全力。
她能比較得出,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來京城五年來,遇見的最厲害的對手,所以招招攻其要害。
男人見她以木枝化作武器,便同樣以樹枝回擊。
見狀,路晚岑嘀咕一聲“還挺講江湖道義的。”
男人沒有理會她,繼續發起進攻,招式比之先前更加狠辣,每一招都暗藏殺機。
路晚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幾百個回合過後,她逐漸占據上風。
這時候,察覺到殺氣一直蟄伏的暗衛終於趕來,可正當他們要出手的時候,路晚岑卻阻止了他們。
“彆過來,他不是來尋仇的。”
說話間,路晚岑擊碎了男人手裡的樹枝,她手裡的木枝也隻剩下一節,但這一節,被她抵在男人的喉嚨處。
霎那間,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旋即解開了自己的蒙麵。
看清來人的那一刹,路晚岑還未來得及驚訝,就聽見園子外傳來蕭決嶺急促的聲音,“阿岑——”
蕭決嶺麵上明顯帶著驚慌,快速跑到路晚岑身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岑,你沒事兒吧?”
路晚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她的目光看向麵前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蕭決嶺心下鬆了一口氣,可還是緊緊握著路晚岑我手,待看到男人後,又是訝異又是無奈,“管大統領怎麼也做起這種勾當了,偷襲,實非君子所為。”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驍騎營統領管睢,他大笑一聲,道“非也,我是奉皇上的命,來取你這個侍衛的命的。”
路晚岑詫異不已,有點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難不成皇帝知道她的身份了?急著殺人滅口?
她下意識的看向蕭決嶺,誰知蕭決嶺卻是一臉淡然,“現在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此時管睢已經恢複了以往嚴肅的模樣,他看了一眼路晚岑,旋即對蕭決嶺說道“皇帝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你最好想出一個法子來,否則今日是第一次,往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是我也會是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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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決嶺神色暗了暗,“我心裡有數。”
管睢點頭,不再多言,而是拍了拍路晚岑的肩膀,“功夫不錯,在下甘拜下風。”
“不過下回不要再手下留情了,這是對我的侮辱。”
路晚岑眨巴眨巴眼睛,尷尬一笑,“你要是來要我命的,我肯定不跟你客氣,可你明顯收著,一看就是來試探虛實的,自己人,把你打傷了那還了得。”
“給您留點麵子不好嗎?萬一你帶著一身傷回去,你不怕皇帝撤了你大統領的職嗎?”
“哈哈哈”管睢大笑,難得遇上這麼有意思的姑娘,“有意思,那下回咱們認認真真的切磋一番,都拿出十成十的功力。”
路晚岑傲嬌,“那你可得加緊練習了,到時候我可不會再放水了。”
“好!一言為定。”管睢大笑。
路晚岑“擊掌為誓!”
三擊掌之後,管睢沒有久留,施展輕功一眨眼便上了房頂,下一刻便消失在眾人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