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決嶺沒有猶豫就跟著太監進了宮,進宮的路上,他收到了管睢派人送來的消息。
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到了皇宮。
養心殿內,皇帝盤腿沉著臉坐在榻上,蕭決啟站在一邊,見到蕭決嶺進來,他眼皮抬了一下,沒說話。
蕭決嶺估摸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麵不改色的準備行禮,可皇帝不等他行禮便直接發問“明王,你知道朕為何傳你前來嗎?”
蕭決嶺低頭道“兒臣不知。”
皇帝猛地一拍手邊的方桌,厲聲道“好一個不知!你竟敢勾結反賊之女,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兒臣惶恐。”蕭決嶺瞥了一眼懷王,旋即連忙跪地,“兒臣不明白父皇何出此言。”
“反賊之女?不知父皇指的是誰。”
皇帝指著蕭決嶺,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知?那你告訴朕,你身邊的那個女侍衛究竟是什麼來曆!”
“阿岑隻是一個普通人,並非父皇所說的反賊之女。”蕭決嶺解釋道。
“你還狡辯遮掩?”皇帝怒火中燒,仿佛要把蕭決嶺點燃一樣,“懷王,你來說!”
蕭決啟得令,立刻站出來說道“據兒臣所知,明王的那個女侍衛,準明王妃,其實是當年薛家反賊的小女,因從小被養在彆處,所以京城鮮少有人知道薛家還有一個小女兒。”
“兒臣查到,路晚岑是在六年前、也就是薛家抄家的當年出現在京城的,後來不知為何,又進了明王府當差,混到了一等侍衛的職務,曾多次暗中打聽當年薛家之事。”
“皇兄慎言。”蕭決嶺瞪向蕭決啟,“皇兄說阿岑是叛賊遺孤,可能拿出證據?”
蕭決嶺這話一出,皇帝也看向了懷王,他方才一聽薛家遺孤四個字立刻就昏頭了,都沒細問懷王到底有沒有證據。
但蕭決啟既然膽敢來告發路晚岑,自然是做了萬全準備的,“兒臣找到了人證。”
蕭決啟語出驚人,皇帝鬆了一口氣,蕭決嶺懸著的心更加忐忑了。
“當年薛家謀反,府上的人全都砍頭了,但兒臣找到了當年在薛府當過差的老人和當年的接生婆。”
“此刻人已經在宮門等候,父皇隨時可宣召。”
“宣!”
很快,侍衛便帶著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婦人走進了養心殿。
“草,草民參見皇上。”
皇帝瞅都沒瞅他們一眼,始終低著頭。
這時蕭決啟開口問,“你們當年曾在薛家做工,薛家到底有幾個孫女?”
蕭決啟話音落下,跪在右邊的老婦人說道“回皇上的話,草民曾為薛家夫人接生,可以確定薛家有兩個孫女,一個是薛晚箏,一個是薛晚岑。”
老夫人話畢,左邊的老頭附和到“回皇上的話,草民曾是薛家的馬夫,薛家的確有兩個女兒,但小女兒從小被送到外地由高人撫養,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京城。”
老頭話說完,蕭決啟又問道“可曾知道薛家把女兒送到了哪?”
老頭想了想,回答,“具體的草民不知,但聽說是送去了什麼山上,還習得了一身功夫。”
老頭說完,蕭決啟又轉頭問接生婆,“你是接生嬤嬤,又在薛府伺候多年,可能說出薛家二小姐身上有什麼特征?”
老婦人思索片刻,道“薛家二小姐出生的時候,腰側有一塊紅紅的胎疤,額頭上還有一顆痣。”
“當年薛家人就是因為二小姐額頭有痣,被大師說二小姐命硬,克父克兄,親緣關係淺薄,這才把二小姐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