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知道自己打不過紅娘子,說什麼誰的刀快也是虛張聲勢,裝裝樣子,隻是沒想到自己在她麵前這麼不堪一擊,正有些無語,紅娘子就已經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輕點,掐死了你可就沒籌碼逃出去了。”林挽朝微微挑眉,聲音懶懶。
“你的嘴還真是硬啊?”
“沒辦法,我們大人就是個嘴硬的人,言傳身教給我了。”
此時門外刀劍聲又混亂起來,似乎是多了一批人。
紅娘子笑了:“想殺你的人,這麼多?”
“一半是來殺你的,按照我原來的計劃,你早就伏法了。”
“是嗎,那我還真得謝謝這些來殺你的人。”
紅娘子一腳踹開門,與此同時,門外所有的殺手全部被滅,一地的血染紅了雪,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活著的,是太子和大理寺的暗衛。
裴舟白趕來時,正看見紅娘子挾持著林挽朝。
林挽朝打量著局勢,看來是裴舟白的人來救場,這才一舉殲滅了這些來刺殺自己的死士。
她原來還猜想,來殺自己的會不會太子的人。
如今看,隻有可能是長樂。
裴舟白凝眉,一席青衣站在血水裡,冷冷望著台階上的林挽朝,隨後目光落在紅娘子身上。
“你放了她,我保證饒你一命。”
身後的紅娘子笑聲陣陣,讓人骨寒。
“美人兒,沒想到你除了新郎,還有個這麼在乎你的情郎呢?”
林挽朝脖頸冷白的皮膚已經在剝皮刀下劃破了一個細小的口子,往外滲著暗紅的血,她卻似乎置若罔聞。
“怎麼?嫉妒了?”
“嫉妒?”紅娘子笑聲冷了下去,咬牙道:“生死未卜,還想著激怒我?”
紅娘子目光輕移,看向裴舟白,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傻子,不會再聽你們這些臭男人的鬼話第二遍!”
——
與此同時,裴淮止帶著人馬扣下了那五艘大船,控製了所有裝作船夫的山西大軍士兵。
劃開麻袋,裡麵果真都是糧食。
裴淮止翻看著偷渡用的假文書,問為首的將士,那人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也不說話,就等著一刀抹了脖子拿命交差。
“不說?”裴淮止淡淡的歎了口氣,仰頭望向天空,月亮冷清清的,他說:“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這文書,倒著查回去,不管是查到你山西軍馬的主子頭上,還是查到後宮的主子頭上,對我來說,都很容易。”
那將士聞言,雙目瞪得欲裂,梗著脖子,卻依舊是一言不發。
裴淮止目光冷冰冰的睨著,今夜扣下糧草本該是十拿九穩的事,但長樂安排的死士卻忽然減了大半,所以裴淮止未動什麼心思就控製了所有的士兵。
他覺得不對,長樂不會是如此輕敵之人,是什麼原因讓她把死士調去了彆處?
正要問個清楚,忽然見衛荊從遠處策馬而來,一落地,風卷著他身上的血腥氣直撲裴淮止而來。
裴淮止側目:“怎麼了?”
“稟告大人,一批殺手忽然闖入了宅院,打亂了我們原來的計劃,林寺丞被剝皮手挾持而逃……”衛荊看了一眼一旁被扣住的士兵,剩下半句話沒說。
等他再抬頭,裴淮止已經上了馬往城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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