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就如同死神鐮刀一般,掛在蘇弈的喉嚨上。
他知道稍有不慎,他將被警局逮捕收監,真正的被當成嫌疑犯審問。
蘇弈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可能那天低血糖,我印象沒有這麼深。”
“你真的以為所有事情,三番兩次都能這麼輕鬆混過去麼?”周奕清冷冷的道。“你知道你從頭到尾說的這些話,都是在拿命案開玩笑嗎?”
劉宏這次沒有阻止,也沒有多言,似乎在等待蘇弈的反應。
蘇弈略一思索,便放鬆身體,嗤笑一聲“如果說實話,被誤認為開玩笑的話,我無話可說,我可以立即改口。所有的一切都將無可奉告。”
“注意你的身份,這是威脅?”周奕清嗤笑一聲。
“我什麼身份?我又不是罪犯。既然你認定我說的話是廢話,是假話,這怎麼又能算作威脅?”蘇弈認真道。
“其次,威脅這個用詞非常不當,我隻是不想受你的氣罷了,將這說成是有情緒更為合適。”
“首先,我不是殺人魔,其次,我積極配合,冒著被當成精神病的風險以實相告,我不想受到你明麵上的懷疑和譏諷,你可以和劉隊長一樣,背地裡懷疑我,表麵上給予我尊重。”
蘇弈平靜的道出了有力量的話,他要謝謝周奕清,讓他可以把問題引導向其他方向,而不糾結在當天自己的行為。
他說罷,便看向一旁注視著自己的劉宏。
在周奕清正要出言反駁時,劉宏及時打斷了這場短暫的爭辯。
“好了,小周,幫我把x的檔案拿過來。”劉宏語氣中帶了不容置疑的口吻。
周奕清知道劉宏如此語氣,是沒法改變他的任何決定了,旋即斜了一眼蘇弈,離開了審問室,去調取檔案。
“希望你能打開我們的新方向。”劉宏的臉上又再度掛上了微笑。
蘇弈一言不發,佯裝生氣。內心卻鬆了一口氣,正如周奕清所言,他總算混過去了。
之前他可以說的義正言辭,自己不是殺人魔,但現在看來自己是不是還真不清楚。
他隻知道,自己要是在這被當成嫌疑犯,那就相當於這局遊戲失敗了。
這次他賭在了劉宏的果決上,他看出來劉宏是一個有深度思考的人,殺人魔已經連環犯罪17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至今沒有任何線索的他,一定不想讓自己這條唯一能推進案情的線斷了,哪怕這條線聽起來十分的超脫常規,荒謬離譜。
蘇弈當下立即作出了判斷,劉宏需要利用我,而我也需要利用他!
雙方互相對視,房間重新沉寂。
最終周奕清的到來,打破了平靜,一疊資料放到了蘇弈麵前。
“看吧。”周奕清不服氣的甩出一句話。
“不介意,我寫下來分析一下吧。”蘇弈抬頭朝劉宏望了一眼。
劉宏手掌朝上揮了揮,示意蘇弈自己看著來。
蘇弈打開背包,大方拿出日記本,對照著麵前的檔案,開始記錄分析起來,
這下他可找到個正大光明把日記本拿出來寫的機會,蘇弈暗中將剛才的事情,也記錄到日記裡
蘇弈拿到檔案之後一直在寫寫畫畫,而劉宏和周奕清也不發一言,在審訊室裡靜靜等待。
嫌疑人還真把自己當偵探了?周奕清不理解為何劉隊要做這種決定,在她心裡,這個蘇弈不是瘋了,就是在裝瘋賣傻,的線索也是莫名其妙。
現在居然還討要x連環殺人案的檔案。
問題是劉隊還真的給了。
她現如今隻能對蘇弈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暗中提防,周奕清的水潤的雙眸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蘇弈。
蘇弈感覺到沉重的目光在瞄著自己,可他意外的覺得這個環境有點舒適,自己麵前正擺放著自己需要的17起案情線索信息,而又身處相對安全的河城警局。
在安全和信息俱全的環境內思考分析,蘇弈很快就沉下心陷入了推理沉思中。
1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