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遠嗓子眼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
“而你,膽小自私,在他水深火熱的時候,沒有去解救他,反倒是用惡意去回報善意,你誣陷了她霸淩你!
“原本被霸淩的你,現在反而成了霸淩的幫凶!”
“你……不會還感受到了愉悅吧?”
“嗬,諷刺。”
蘇弈平靜的話語,現在卻如同凜冽刀割一般,齊思遠的低沉的嗚咽,終於是化作了瘋狂的哽咽。
“惡……咳……”
事到如今,才悔恨嗎?才想起幫助她嗎?蘇弈不由搖頭。
看著麵前崩潰到嘔吐的齊思遠。
即便他不開口說話,蘇弈也明白自己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這樣一來,事件就完美的串聯起來。
施暴者必定就是在場的人,基本就是趙佑傑,武子強之類,而之後女生還在日記裡記錄了他在宿舍裡被霸淩,被誣陷偷東西,被半夜澆涼水。
這些女生應該也參與了。
所以這場遊戲,就是對他們的報複。
對欺淩者的審判。
“行,我知道了,所以這個被欺淩的女生,你們把她殺害了。”蘇弈不是一個問句,而是陳述。
“她,就是已死之人!”
蘇弈冷眼回頭望向趙佑傑。
趙佑傑一聲不吭,眼神帶著七分恨意、三分懼意。
蘇弈又看向武子強,他不敢與自己對視。
“旁觀者受欺淩行為影響,可能加入欺淩,成為欺淩者。”
“被欺淩者可能將自己所受的欺淩發泄在其他弱勢方,實施欺淩,成為欺淩者。”
蘇弈眼神冰冷的掃視眾人。
“你們當中可能曾經有旁觀者、被欺淩者,但無疑最終都成為了欺淩者。”
“那麼現在第十三人,我隻能認為就是你們所欺淩的對象了。”
薛凱、吳文雅低下了頭,但蘇弈能從她們剛才的眼神中看到一絲驚喜。
這說明自己大致說中了。
其實從日記本上看,還有一些事情是未知的,女孩在祈禱什麼?她又在謝誰?
但既然事件脈絡大致捋清。
也該動身離開教室了。
既然狼不出在自己這8人中,那麼似乎有必勝法!
“雖然我對你們的行為表示譴責,並且可能的話,想將你們定罪,但是……現在我們在遊戲中,必須合力應對,贏下遊戲。”
蘇弈繼續掃視眾人,最後落在帶著恨意的趙佑傑身上,眉頭一皺,銳利的目光直刺趙佑傑,趙佑傑被蘇弈直視的低下了頭。
“狼既然不在我們8人中,那麼我們每個人拿著蠟燭相隔距離二十五米,來對抗不能長久在一起的規則。”
“排列第一的人引導我們前進,後麵的人逐一跟著前麵的人移動。”
“這樣的話,處於中間的人,隻要不是在樓梯,最少能儘量觀察到前後兩人的情況。”
“注意,保持距離。一旦自己或者發現前後有問題出現,記得叫出聲呼救,如果我們當中還有警長的話,那就消滅那個出現的第十三人。”
這個辦法並不是對所有人都必勝法,而是對自己的必勝法,因為第十三人一旦出現在距離自己過遠的地方,自己是來不及支援的,所以這個方法可能會產生傷亡。
這個方法放在剛才互相猜忌的剛才行不通,準確的說,在知道自己是警長前,蘇弈也不會提出來。
完全沒有一點保障。
但現在不同,天時地利人和。
這就是,對自己而言的必勝法!
“走。”蘇弈眼神示意劉馳第一個。
劉馳知道過去的時間也不少了,一馬當先出門左轉,離開了教室。
“這個方式就是必勝的法則,記住,不要走散,碰到事情一定要喊出來,這樣警長才能救人。”
“對了,有包庇前科的齊思遠,你隻能走最後一個!”
如果讓齊思遠走在中間,那麼要是被害人發不出聲音,他完全可以當做沒看到,不信息,所以他隻能走在最後,防止他再次幫助已死之人。
現在劉馳和宏婉青對蘇弈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在這陰森詭異事件的千絲萬縷中找到線索,梳理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並且找到了已死之人。
最後甚至還給出了獲得遊戲勝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