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看似在那邊說不出個所以然,實則是在跟他們打馬虎眼兒,明擺著是不想如實招來。
審訊室外麵,圍觀的警察們,這會兒都在討論李衛東。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李衛東一是打算等人救他,二是打算不得已的情況下抗下一切罪名。
“李衛東一直在那邊跟嚴局他們扯皮,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是啊,他肯定有鬼,悅山湖山莊不是我們這份收入能夠支付得起的地方。”
“平時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還真藏得住!”
“一個星期還去兩次,這要是往前繼續調監控,說不定很久之前就這樣了”
審訊室裡麵,氣氛十分沉悶,嚴忠義絕不會讓李衛東的陰謀得逞。
李衛東的態度很是不配合,這個時候如果他沉不住氣,氣勢上麵就輸了李衛東一頭。
人跟人之間,往往都是擺在“心態”二字上,嚴忠義不是那種不懂心理戰術的人。
“老李,你打什麼牌?鬥地主還是摜蛋,還是賭博?”
李衛東輕輕一笑“我哪有那個閒錢去賭博,而且十賭九輸的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就是打摜蛋,放鬆一下腦子。”
“你們是誰?打摜蛋需要四個人!”
“他們三個是我的朋友,我不方便告訴你們,這是我的個人隱私。當然,也是他們的隱私。”
“打牌算什麼隱私?更何況是打摜蛋,現在人吃飯之前都會打摜蛋。”
李衛東攤了攤手,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樣子。
李東的麵色變得慍怒,剛打算暴跳如雷,嚴忠義的手在桌子底下按住了他的腿,繼續看向李衛東。
“李衛東,我們懷疑你才是局裡真正的內鬼。本案關乎到很多人,我們有權知道你當時和哪些人在打摜蛋?”
“我剛才都跟你們說了,我就是去悅山湖山莊打摜蛋去了,你們如果非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嚴忠義一向好脾氣,局裡很少有人見到他拍桌子發火的。
“李衛東,你彆給臉不要臉,板上釘釘的證據就在這兒,你非要說你是去打摜蛋的。你今天不給自己找個證據,我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彆怪我不顧及這麼多年同事一場的情分。”
“看你把嚴局氣的,說吧,你說你去打摜蛋,傻子都不會相信,誰會約到那個地方打摜蛋。更何況,你一周去兩次,半個月去了四次,難道都是去打摜蛋的?”
李衛東點點頭“是啊,我喜歡打摜蛋,而且十分上癮。我這人沒什麼興趣愛好,唯獨喜歡打摜蛋。”
嚴忠義失聲笑了“你喜歡打摜蛋?每年組織摜蛋大賽,你哪次去參加了?我記得,你根本不愛打摜蛋,你不是喜歡搓麻將嗎?”
“老嚴,人總是會變的。以前我也不喜歡吃大蒜,現在我一天不吃大蒜,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以前我看到美女還會有生理反應,現在看到露胸露屁股露大腿的女人,我覺得就是行走的五花肉。人老了,很多習性都會發生改變。”
嚴忠義感受到李衛東打算對抗到底,他將雙手抱在胸前,冷聲說道“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兄弟姐妹,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們嗎?你是警察,怎麼能跟人同流合汙,怎麼能殘害自己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