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到了華蘭婆家送聘禮的時候,袁家派個小輩來不說,還直接用聘雁作為賭注。
這次不等明蘭出風頭,直接就被林噙霜給打出去了。
好家夥,這還能容得了你一個小輩上我的底盤上來撒野。
最後盛紘知道了後,大發雷霆,直說讓長柏帶著人去袁家道歉。
林噙霜直接懟了回去“怎麼著,你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欺負不成?就算那袁家是多麼了不起的家族,這樣對待華蘭,是欺負我盛家沒人了嗎?”她柳眉豎起,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王大娘子在一旁也是一臉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夫君,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同床共枕十多年,雖然知道夫君比較看重自己的官職,但是這可是我的華蘭呢!什麼都沒表示,就讓我們盛家去道歉,那等華蘭嫁過去之後,那袁家還有我華蘭的位置麼?”
她滿心的委屈和憤怒,身子微微顫抖著,對盛紘的不作為感到無比的心寒。
這次的王大娘子也是表達出了堅決的態度,她雙手握拳,梗著脖子大聲說道“大不了就不嫁了,還怕他一個小小的袁家不成!”
那氣勢,仿佛做好了與袁家抗爭到底的準備。
最後長柏也表示不能姑息,他一臉正氣,言辭堅定。長楓還是一樣的懦弱沒有主見,縮在一旁不敢吭聲。
林噙霜一看直接氣的不行,指著長楓的鼻子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隨後罰長楓回去抄寫家規。
如蘭和墨蘭則是陪在華蘭的身邊,輕聲安慰著她。
而明蘭在一旁愣神,目光遊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盛紘看到家裡的人那仇視自己的目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時下不來台,猛地甩袖離開了,留下眾人在原地氣憤又無奈。
隨後林噙霜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就讓人在外邊散播留言“你袁家的黑曆史可是不少呢,不怕丟人的,你就抻著。”一心想著給袁家施壓。
袁家看到外邊的人說什麼的都有,輿論的壓力讓他們焦頭爛額,沒想到這一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次登門拜訪的則是袁家的長輩,他們一臉諂媚,姿態放得極低。
最後在一番的割地賠款條件下,華蘭過去直接就分家了,這下小日子比較好過了。
華蘭終於能鬆一口氣,過上舒心的日子,盛家眾人也總算放下心來。
倒不是林噙霜故意幫助王大娘子,她心裡暗想,隻是覺得現在沒必要鬨得太難看。
自己現在對盛紘又沒有多少感情,何必去趟這渾水,並且還要落井下石呢。
經過這件事,大娘子對林噙霜倒是改觀不少,
這天小廝來報,說是老夫人不大好了。盛紘聽聞,讓所有的人過去。眾人匆匆趕到,老夫人最終還是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盛紘並沒有多少傷心難過,直接吩咐人打開老夫人的私庫,卻發現除了一些莊子鋪子,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盛紘滿心疑惑,自言自語道“不是說老夫人的嫁妝有很多嗎,怎麼才這麼點東西?”他眉頭緊皺,苦思冥想也沒弄明白。
深藏功與名的林噙霜當然是不會告訴盛紘的,最後直接拿給了王大娘子,表示入中饋,
還說道“華蘭出嫁的時候可以準備一些,當做是老夫人送給華蘭的嫁妝。”王大娘子接過,心裡雖有疑慮,但也沒多問。
時間匆匆,轉眼幾年過去,盛紘升遷,舉家搬到汴京,這幾年的時間裡,盛家的孩子都長成了。
長柏身姿挺拔,眉宇間透著沉穩與英氣。長楓則是瀟灑俊逸,帶著幾分不羈。如蘭出落得嬌俏可愛,墨蘭愈發溫婉柔美。
隻是可惜了明蘭自己鑽了牛角尖。
明蘭看到如蘭什麼都比自己好,還可以忍受,因為如蘭是嫡女。但是墨蘭又憑什麼呢,都是家中的庶女,憑什麼過得比自己風光,比自己好。
小小的明蘭心中,這次沒有小娘離去的仇恨,倒是因為嫉恨之情同樣恨上了墨蘭。
說來也是奇怪,明蘭你不去恨那個處事不公的盛紘,憑什麼來恨什麼都不知道的墨蘭呢。
她本應更理智地看待這一切,卻被心中的不平蒙蔽了雙眼,陷入了這無謂的嫉恨之中。
尤其是現在的墨蘭被教育得很好,謙遜有禮,敬重長輩,對哥哥姐姐恭順,下麵疼愛弟弟妹妹。
就連跟林噙霜不對付的王大娘子,對於墨蘭也是好得沒話說,因為這個孩子著實可人疼。
前段時間,王大娘子生病,墨蘭還給繡了一個抹額,雖然手法有些稚嫩,但是足以看的出來那份孝心。
所以有時候雖然看不順眼林噙霜,但是對墨蘭倒是沒什麼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