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時光裡,胖橘好似尋得了全新的精神寄托,始終將弘澈帶在身旁,用心教導。
無論去往何處,胖橘的身側總會跟著小小的弘澈。
彆看弘澈如今年歲尚小,那稚嫩的麵龐還透著幾分天真爛漫,然而該明白的事情他卻無一不知。
他擁有著超越年齡的聰慧與敏銳,總能精準地洞察胖橘的情緒與喜好。
而且胖橘愛聽何種話語,他便言說什麼,那乖巧可人的模樣,著實讓人不禁心生愛憐。
隨著時光緩緩流逝,弘澈在胖橘心中的地位已然無人能夠與之相比。
在弘澈的身上,他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仿若瞧見自己的江山有了可靠的繼承者。
景仁宮的皇後在漫長時光中艱難地存續至今。每日都似在懸崖邊上苦苦掙紮,生命的氣息越發微弱。
這天,有宮人匆忙前來稟報,稱皇後欲見孟靜嫻一麵。
孟靜嫻聞此消息,未作絲毫遲疑,即刻前往景仁宮。
當她踏入景仁宮的瞬間,一股沉悶之感撲麵而來。
她緩緩行至皇後床前,瞧見形如枯槁、毫無生機躺在床上的皇後。
皇後麵容憔悴至極,眼神空洞無物,仿佛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孟靜嫻靜靜地凝視著皇後,心中毫無同情之意。
在她眼中,皇後的一生滿是算計與爭鬥,落得如此下場,實乃咎由自取。
要說宜修這輩子所犯的最大過錯,便是深深愛著皇上。
那份愛使她喪失理智,變得瘋狂而殘忍。
若不是這般,憑借她的手段,再加上太後的支持,可想而知,如今她或許已當了多年太後。
孟靜嫻微微搖頭,心中感慨萬千。在這深宮之內,愛情常常是最為致命的毒藥,讓人迷失自我,邁向毀滅之路。
“皇後娘娘,喚臣妾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呢?”孟靜嫻微微欠身,語調平靜。
“孟靜嫻,弘澈當真為皇上之子嗎?”皇後的聲音虛弱又急切,雙眼緊緊盯著孟靜嫻,好似在急切地追尋答案。
孟靜嫻聽到這話,嘴角輕輕上揚。
心中暗忖,皇後啊皇後,說你是個癡情人吧,那都是抬舉你了,你這妥妥的就是戀愛腦啊。
孟靜嫻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嘲諷,對於皇後的這個問題,她隻覺既荒唐又可悲。
如今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皇後還在糾結弘澈的身世,可見她對皇上的愛已然深入骨髓。
孟靜嫻微微搖了搖頭,怕不是皇上此時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麵貓著吧。
“皇後娘娘,您這話可真是可笑。弘澈毋庸置疑是皇上的孩子,想必皇上對此心中有數。若皇後娘娘心存疑慮,大可以再來一次滴血認親,畢竟皇後娘娘對這一手段可是頗為熟悉呢。”
孟靜嫻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露出聰慧與篤定。
“你,咳咳,你放肆!”皇後氣得臉色發白,卻又無從反駁。
“皇後娘娘,既然無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在這生命的最後關頭,皇後娘娘不如喚皇上來,好好敘一敘舊情。”
孟靜嫻說完,優雅地轉身,緩緩步出景仁宮,而皇後則躺在床上氣得渾身發抖。
沒過兩分鐘,旁邊暗房中緩緩走出一人,不是那英明神武的皇上還能是誰。
皇上一出現,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他的眼神中含著一絲失望,望向皇後的目光裡滿是複雜情愫。
“皇後,朕當真是愚不可及,到了如今這地步,竟還聽你在此胡言亂語,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皇上一甩衣袖轉身離去,隻留皇後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
“皇上啊,您為何就不能相信臣妾呢?
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眾人皆為權勢名利所趨,唯有臣妾,滿心滿眼皆是對您的愛意。
可您,卻對臣妾的一片真心視而不見。
來世,臣妾定不會再與您相遇,也絕不會踏入這冰冷無情的帝王之家。
弘暉,我的兒,額娘在這世間已再無眷戀,這便來找你了。”
養心殿中,氣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