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踏入院子,李管婦便毫不留情地將蕭元漪重重扔到地上。
那狠狠的一摔,使得小小的身軀與堅硬地麵猛烈碰撞,發出沉悶之響。
緊接著,她迅速抄起竹條,開始瘋狂抽打。
竹條在空氣中肆意揮舞,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落在蕭元漪身上。
此刻的蕭元漪,內心雖燃燒著反抗的火焰,可這小小的身體卻完全不允許她有所行動。
她的心中滿是憤怒與無奈,卻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從李管婦罵罵咧咧的話語裡,蕭元漪驚覺,原來這具身體竟是自己當初迫不得已未帶走的女兒。
她萬萬沒料到,自己的孩子竟過著這般淒慘的日子,每日遭受葛氏安排之人的毒打,乾著繁重無比的活計,還常常吃不飽飯。
老夫人會不知道嗎?
蕭元漪苦笑著搖搖頭,在這程府之中,又有何事能瞞得過老夫人呢?
不過是因為不喜自己,就連少商這個至親的孫女也能如此苛待,實在是毫無半點良心。
蕭元漪的心中彌漫著悲涼與悔恨,她恨自己當初的決定,恨自己未能保護好女兒。
倒在地上的蕭元漪一聲不吭,如今的她無力反抗,隻能默默承受著這一頓毒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與不屈,暗暗發誓,等自己恢複了身體,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李管婦打累了,見今日的蕭元漪不像往常那般苦苦哀求,頓時沒了興致。
她收起小竹條,呸了一聲,說道“今日你倒是不嚷嚷著你阿父阿母來救你了。放心吧,他們如今在外打仗,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就算回來了,又能把我們怎麼樣?給我老老實實在這院子待著。”
說完,李管婦便徑直離去,急著去給主子彙報,好讓主子也開心一番。
蕭元漪望著李管婦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仇恨。
她深知,自己必須儘快找到恢複身體的辦法,才能保護好自己和女兒。
等人離去後,簫元漪費儘全力,艱難地緩緩站起身來。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好似耗儘了她渾身的力氣,她的身體因疼痛而不住地微微顫抖。
僅僅是稍稍一動,胳膊和腿上便瞬間傳來陣陣鑽心的劇痛,那疼痛恰似電流一般迅速傳遍全身,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
她格外小心地擼起袖子和褲腳,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青紫相間的痕跡。那些傷痕縱橫交錯,新傷舊痕交織在一起,各種各樣的傷痕讓人觸目驚心。
不過,所幸的是,沒過幾日這些傷痕便會逐漸消散,皮膚上也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畢竟程老夫人和葛氏也不敢做得太過火,她們也擔憂被人察覺,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簫元漪一邊輕柔地撫摸著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痕跡,一邊眼淚簌簌地落下。
她的心中滿是愧疚與悔恨,“對不起,嫋嫋,我的嫋嫋。”
她的聲音顫抖不停,其中飽含著深深的自責之情。
從這一刻起,簫元漪踏上了在程府後院水深火熱的艱苦生活之旅。
就在這個時候,營帳中的程少商悠悠轉醒。
她慢慢地睜開雙眼,努力適應著周圍的光線,接著活動了一下手腳,自我感覺良好。
當看到自己的阿父焦急的走進來的時候,程少商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沒什麼大問題,不必擔憂,估計是最近過於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