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護身罡氣隻堅持了一個呼吸,便被董天寶破去。
董天寶乘勝追擊,腳下一點,手掌化爪,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江南月催動白發,不斷衝擊董天寶身上各個大穴。
董天寶不為所動,以金佛不壞身硬抗,任這些白絲戳擊。
“沒用的!”
江南月還想反擊,董天寶已經起身在前,大力金剛指捏住了她的脖子。
“可惜了,你這功法被我天克,不然也不會如此幾招就被我擒拿。”
江南月氣地滿麵通紅,她的一身本領全在白發之上。
這白發以真氣附著,內力激發,尋常刀劍也難以傷害。
她豈能想到董天寶說斷就斷,說燒就燒。
若是普通無上大宗師,剛剛膽敢敢手擒其白發。
她便可以催動白發,刺入敵人大穴,要他們生不如死。
可是,對上董天寶的金佛不壞身,毫無作用。
白發三千丈很強沒錯,隻可惜遇到了董天寶這個變態中的變態。
就算是陸地神仙,董天寶也有自信能對上幾招。
“說吧,金駙馬在哪裡?”
江南月怒道“那個負心漢死不足惜,你要殺便殺,何須廢話。”
董天寶無語問道“你年紀不小吧?”
“我今年八十八歲!”
江南月的麵相最多二十有八,若非一頭白發,沒人會信她有八十八歲。
“金駙馬才四十歲?你們怎麼搞上的?”
“要你管?我願意!”
董天寶氣地一樂,“你這女人活了這麼久,還是個癡情種。”
“哼!金駙馬必須死,殺了我,我倆一起在地府相會!”
董天寶明白,這女的吃軟不吃硬。
他的手指微鬆,輕聲道“不如把你的故事跟我說說?我替你做主?”
“哈哈哈,做主?你憑什麼做主?你還能管得住駙馬?”
“我身為北鎮撫使,專管朝廷官員,皇親國戚的案子,我管不了誰能管?”
江南月想了一想,“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北鎮撫使如何斷案。”
她深呼了一口氣,敘述道“我雖年事已高,但心中還有真情,一直堅信隻要有真愛,兩個人就能白頭偕老。”
“我從二十歲初嘗禁果,直到現在談了不下三十位男子。”
“他們每一個要麼權勢滔天,要麼富貴天下,要麼才華無雙,要麼武功蓋世。”
“我知道愛情會隨著時間消逝,但我不信邪,我偏要試。”
“我時而是青樓的花魁,時而是酒樓的老板娘,時而又是大家閨秀”
“這一次‘遊戲人間’,本想看看傳說中李尋歡是何等美男子,沒想到陰差陽做聽信了金駙馬的甜言。”
“他與我說,待他存夠錢財,便跟我遠走高飛。”
“沒想到一切都是謊言,我等了他三年,一場空罷了!”
說著說著,江南月她居然哭了。
她哭的不是金駙馬,她哭的也不是自己。
她哭的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隨風而逝。
董天寶呲著牙,暗道“臥槽,八十八歲的戀愛腦,碰不得!碰不得!”
他本來還對江南月有點想法,聽她這麼一說,腦中想法立即灰飛煙滅。
“所以,你就下了殺心?”
江南月臉色一變,冷厲了起來。
“金銀財寶我多的是,不說富貴天下,活上幾輩子都是夠的,我要的隻是他的一顆真心。”
“哪怕他說他存不到所需銀兩,我也不會怪他。”
“隻可惜,他一直在把我當玩玩物,所說的話全是屁話。”
“這種人不殺?留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