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許齡慌張地站起身,低聲道:“怎麼辦?我要躲去哪裡?”
顧靳喬手掌壓在她的肩膀上,“彆怕,拿著這疊文獻。”
“哦,好。”白許齡接過一疊資料,手指僵硬地翻開兩頁。
男人淡定地打開辦公室門。
一名穿著運動套裝的男生站在門前,爽朗道:“顧教授,這是劉教授讓我轉交給您的資料,他讓您確認無誤後簽上名字,明天再拿給他。”
“好的,謝謝。”顧靳喬接過資料再次關上大門。
白許齡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緊繃著的弦鬆了下來,後背靠在沙發背上。
男人留意著她的小動作,不禁莞爾,“你怎麼像是做賊的模樣?”
女孩兒斜眼瞪過去,“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沒事,有我個高的扛著。”男人笑得雲淡風輕,把手中的資料放到桌麵上。
白許齡抿著嘴,“不行。”
她可以出國留學,但是他還要留校,讓他獨自一人麵對所有流言蜚語,她做不到。
男人看出她的想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彆想太多。”
他半蹲著和她的視線相撞,嗓音低沉,“你儘管去做你喜歡的,天塌了,有我給你撐著呢……”
他眼神堅定,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感覺,仿佛有他在,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白許齡琥珀色的瞳孔微縮,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塊巨石,掀起陣陣漣漪,泛起一圈圈波紋,朝外圍擴散而去。
半晌,她淺粉色的櫻唇蠕動了幾下,才開口道:“我又不是惹事精,才不用你善後。”
男人目光柔和,靜靜地望著她,眼裡藏著寵溺的笑意。
“好,我的齡齡最棒了。”
他在喊她名字時,聲音繾綣,像是蝴蝶低語,攜著萬般眷戀。
白許齡感覺臉上又開始發燙,她彆開眼,不吭聲。
半掩在長發下雪白的耳根可恥地羞紅了。
齡齡,原來她的名字可以這麼好聽。
………
金碧小區。
白許齡對著一張巨大的星星海報,時不時發出傻笑。
在她第三十五次傻笑時,李願再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資料書,走進她的房間:
“我說白許齡同學,一張星空圖,有這麼好笑嗎?你笑了一整晚。”
白許齡一動不動,仍望著深藍色的星空圖傻笑。
李願蹲到和她相同的高度,仰頭望著那張半大不大星空圖,半晌,她的脖頸都開始發酸,忍不住道:“我也沒看出什麼特彆啊。”
她忍不住拍了拍白許齡的腦袋,“許齡,你是不是今天撞到腦子啊?”
白許齡捂著她打過的地方,“疼。”
“喲,還知道疼,證明還沒有瘋。”李願笑著道,“你和我說說,你一晚上到底在笑什麼?”
白許齡墨黑的眸子望著她,嘴角的弧度一直沒有壓下去,“嗯,就是,就是……”
李願忍不住道:“就是什麼?你快說啊。”
白許齡似想到什麼,又捂著嘴笑。
李願忍不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你給我快點說。”
白許齡的笑容仿佛飛舞的粉桃花,“就是我和顧教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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